惠兒自從昨日回到王宮之後,總是心神恍惚,時不時的盯著一件物件發呆、傻愣,子衿瞧著惠兒那樣子,總覺著是發生了什麼事,主子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出宮一趟,回來便成了這樣?
“王後娘娘?”子衿連喊了惠兒三聲,惠兒卻似沒聽到,竟無半點反應,像是撞了邪一般。
“王後娘娘……”子衿衝惠兒耳邊大聲的喊道,“您在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惠兒回過神,垂下眼眸,攪了攪手裏的帕子,在大殿之中來回的踱步,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子衿,問道,“子衿,你覺得華岩此人如何?”
子衿不明惠兒怎會想到問及華岩,但仍是如實的回答,“華公子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醫術音律精通,為人更不用說。”
“口碑是如此的好!若非是我識得華岩,不然,聽你這麼一說,定會以為你愛慕於他!”惠兒嗤笑一聲,似要打趣子衿,可自己一說出這樣的話反而心裏酸澀了起來。
“娘娘還莫說,咱們宮裏的這些宮女啊,一半想著嫁給陛下,還有另一半啊,都想著嫁給華岩公子呢!”子衿笑著回道,說道這華岩公子,可也算是宮裏的名人物了。
“哦,沒想到華公子有如此之大的魅力?竟將咱們宮裏的宮女都迷住了!”惠兒的嘴上雖笑著,可一想到亭榭閣裏的那個宮女對華岩的愛意可是人人都能看出來的,心裏又是泛酸,連帶著在心裏將華岩給罵了一遍。
之後又問及了一些關於華岩的事情,比如,華岩可有些什麼喜好?除了他師父和師妹、師叔之外,可還有什麼親近的人?最主要,惠兒含蓄的問及了華岩可有心儀的女子,或是過去可有喜歡過哪些女子?
看著子衿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惠兒歎了口氣,想說子衿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可又想到今兒自己問的這些事沒有一件是貴為王後的她能問的,也便不在說什麼,心裏又是想著華岩,可又恨著他昨夜輕薄於她卻不認賬。
“娘娘您瞧,綠尾和彩羽在那裏鬥了起來,小兔子坐在地上,像是給它們當裁判呢!”一個宮女看見殿內紅漆大柱子邊,兩隻公雞相互鬥了起來,小兔子坐在一旁愜意的看著。她看著這一幕,也覺著有趣,便大聲的衝惠兒跟子衿說話那裏喊道。
惠兒、子衿回過頭一看,果然如此,兩人便湊過去看,殿內當值的太監宮女也都放下手裏的活跑過去看,好不熱鬧。
“我瞧啊,這兔子定是坐山觀虎鬥,待它們鬥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它便能收漁翁之利了!”惠兒笑著指著愜意的半眯著眼睛的兔子說道,那兔子可奸詐的很呢。
“娘娘您怎這麼說呢?兔子又不是食肉動物,沒那麼凶殘。”
“子衿,那你可敢跟本宮賭一賭?”惠兒笑著問道。
“那便賭。”子衿應道,眼睛直直的盯著綠尾和彩羽。
“好,若你贏了,不管是錢財還是名利,或是日後需要本宮的幫忙,本宮定會盡力相助;若本宮贏了,你需答應本宮一件事。”
子衿想了想,笑著行了謝禮,“那奴婢先謝娘娘賞賜了!”
“先別謝的太早,待會兒,你可得後悔!”
惠兒看著正鬥得火熱的綠尾和彩羽,兩隻雞一來一去,相互啄咬,廝殺激烈,旗鼓相當。在旁觀看的眾人,也是心裏暗自選定一方,為其呐喊加油,卻有兩方對峙,相互較量的氣氛。酣戰半刻,兩隻雞的鬥誌力越往後下降的越快,體力也快消耗盡了,難不成是要打成平手了?眾人的心裏也是疑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