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對立了甚久,仿佛都是沒有想到董寒鬆竟然知道麵前的這位身負映月劍的俠客會是東門烈陽,這讓董寒鬆的幾位手下也是大吃一驚。
這時烈陽也心知無法在掩蓋事實,況且這裏距離他們錦衣衛的部署很近,董寒鬆的武功又在他之上,這次無論如何他都難以逃出錦衣衛之手。他覺得命該絕矣,準備束手就擒:“既然大人什麼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多說了,隻是在這裏想請求大人放過我這兩位朋友,他們是無辜的。”
董寒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有些不可一世的笑道:“東門少將軍,當初對你家進行滅門的任務對我們錦衣衛來說已經結束了,何況你當時死與沒死跟我們沒有關係,因為我們並沒有接到命令說你東門烈陽逃跑在外必須讓我們見之格殺勿論,況且此時我們正在進行其他重要的任務,對於是否要抓你回去請賞,我並沒有興趣。”
烈陽聽明白了董寒鬆的一席話,他知道董寒鬆並不會暴露他的身份,更不會將他殺了,但是既然提到了半年多以前家門不幸的慘狀他依舊有些悲傷和憤怒:“這麼說,我家被滅門的那一天,是董大人帶著你們錦衣衛的隊伍來執行皇帝的命令?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可以為那些死於你手中的家人報仇?我東門將軍府這麼多人,你殺了誰?”
董寒鬆聽出烈陽話語中的憤怒,雖然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但是心中早已爆發。但是董寒鬆他並沒有向他解釋太多,顧自一轉身騎上馬準備帶著他的小隊伍進城裏去。沒想到烈陽不顧單中耒和柳葉珊的阻攔將被董寒鬆打飛的映月劍拿了回來重新站在了董寒鬆的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董大人,今天要麼就是你把我殺了去論功請賞,要麼就留下你的命來祭奠我家人的亡魂!總之今日不了斷,你休想從這裏過去!”
烈陽剛揮起映月劍就被單中耒在麵前抱住:“烈陽,早就說過你太衝動了,你現在已經被一己私仇衝昏了頭腦。你知道嗎?你這樣下去別說大仇沒報,就連你自己小命都難保,何況你現在身上背負了多重要的擔子難道你都忘了嗎?!”烈陽聽了單中耒的話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時董寒鬆身邊的百戶大人廣曉突然開口道:“東門少將軍,雖然那次我們去執行命令,但是在董大人到達現場下令之前,我們的人就已經開始動手了,這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而且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到你,董大人更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反而還……”
“好了,廣大人,不必多說,我們走吧。”董寒鬆冷著一張臉向城門口走去。
烈陽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慢著!”
“怎麼?將軍還是執意要尋仇?無妨,身後就是錦衣衛的其中一個部署,也是你曾經的家。你大可殺進去再將那裏血洗一遍。”董寒鬆口氣中略帶一絲嘲諷的語氣。
“在下隻是想問,當時既然是董大人帶隊,那麼您下命令之前是誰下令動的手?如果大人知道,煩請告知。”誰聽了這話都知道烈陽此時為了能探聽一點消息報血海深仇已經到了懇求別人的地步,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歎息,包括董寒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