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鳶看到司徒正南離開,不由的死死咬緊唇角,口腔裏滿滿的一股猩甜的味道泛濫開來,她緩緩抬頭,眼淚蔓延至全臉。
丞相夫人安慰道:“天下好男兒多的是……”
“別再說了。”納蘭雪鳶又嗚嗚的哭了。
“我去找司徒睿問個清楚。”說罷,納蘭敬亭氣呼呼的出門了。
司徒睿聽納蘭敬亭生氣的訴說來龍去脈,不覺眉頭緊蹙。一掌把黃花梨桌子拍的粉碎,“這個混賬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他。”
看著鐵青著臉的納蘭敬亭,又趕緊賠笑道:“親家不要生氣,回頭我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子。”
納蘭敬亭冷笑:“親家這個稱呼老夫可不敢當,令公子太尊貴,豈是我家小女能配的上的,這婚事就此作罷吧。”說完,甩袖而去。
司徒睿看這情景,氣的腦門上直冒青筋,“趕緊給我去把那個畜生喊過來。”
管家看司徒睿暴怒,趕緊去請司徒正南。
司徒正南看管家陳叔慌慌張張的樣子,便知司徒睿已知他去退婚的消息。
“少爺,您可千萬別跟老爺吵,此刻他正在氣頭上呢。”陳叔千叮嚀萬囑咐。
“陳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司徒正南笑著說。
“你還有心情笑,老爺這次可氣慘了,桌子都拍碎了……”
倆人剛走到門口,一枚白玉杯子便騰空飛了過來。
司徒正南輕輕一側身,躲了過去。
“爹……”司徒正南看形勢不好,趕緊跪了下去,偷偷望了一眼正在氣頭上的司徒睿。司徒睿額頭青筋凸起,不待他說完,就用顫抖的手指著他,“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氣死我也!”
“爹,兒子知錯了。”司徒正南看司徒睿如此氣惱,趕緊服軟認錯。
“你給我說說,你哪錯了?”司徒睿眯著眼,仍舊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我不該救納蘭小姐。”司徒正南想了半天想不出來理由,隻得編了一個理由。
“你……”司徒睿又隨手抓了一個杯子朝著司徒正南狠狠的砸去。
司徒正南這次沒躲,杯子狠狠的砸向額角,鮮血瞬時從額角流了下來,陳叔驚的一呼,也不管將軍正在氣頭上了,趕緊撲過去,“少爺,你沒事吧?流血了。”
司徒睿一看司徒正南竟然沒躲,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抓著自己的頭皮來回走動,他指著管家說,“你給我滾出去,不要管他。”
陳叔:“少爺流血了,要不我找大夫來給他巴紮一下?”
“趕緊滾,讓他流血流死,全當我沒有這個兒子。”司徒睿仍舊很生氣。
陳叔嚇的一哆嗦,趕緊退下了。
司徒正南抬起頭,看著司徒睿,“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若娶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女子,即是害了別人也是害了自己。”
司徒睿麵色一沉,“納蘭雪鳶有何不好?”
“她很好,隻是我不喜歡。”
司徒睿雙眉一擰,開始溫和相勸:“南兒,咱們家和丞相府若能聯姻,對你爹,對你,對整個司徒家都有好處呀,婚姻非同兒戲,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你娶了納蘭雪鳶,今後想納幾個妾爹都依你可好?”
司徒正南望著他,深邃的眸子裏毫無感情,“爹,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你自作主張,我何時說過要娶納蘭小姐,你根本都沒有根我商量,別應允了這件婚事,你曾幾何時顧忌過兒子的感受?”
司徒睿眼中已有怒氣,“這樁婚事,無論你答不答應,都勢在必行,我絕不會縱容你,五天後你就去成親,否則,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你想見的人。”司徒睿說完這句話,眼中全是殺氣。
司徒正南渾身一冷,看著似乎陌生的司徒睿,“你想怎樣?”
“那丫頭自從出現在你府上,我便知道你對她非同一般,如今她已為人妻,你何苦如此相守?”司徒睿又開始苦言相勸。
“若你敢怎樣,休怪做兒子的無情無義。”司徒正南眼裏冒著寒光,高高的抬起下巴,直視司徒睿。
“你必須娶納蘭雪鳶,否則,別怪我不擇手段……”司徒睿惡狠狠的說完話就走了,絲毫沒給司徒正南繼續反駁的機會。
外麵的陽光突然暗了下來,司徒正南跪在地上,眼睛毫無往日的神采,顯得疲憊不堪,他強壓著怒氣,摸著受傷的額頭,眸子裏滿是冰冷和堅定,“納蘭雪鳶,既然非要嫁我,就慢慢嚐試嫁給我之後承受的磨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