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穀這個月葵水沒來,找了大夫一瞧,還真是懷孕了,喜不自勝,終於夢寐以求了。
“你說什麼,你真的懷孕了?夫君知道嗎?”夏秋錯愕的看著紫穀。
紫穀點點頭,“恩。剛才姨母已經來看過我了,大夫已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了,相信夫君應該也知道了吧。”
夏秋看著一臉幸福的紫穀百感交集,若是自己腹中的孩子還在,如今已經出生了吧,再過兩年,就可以咿咿呀呀喊娘親了,想到這裏,雙目一熱,淚水快要湧上來。
紫穀看到夏秋如此,知道她是在想念自己的孩子,趕緊握著她的手說,“放心吧姐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夏秋心裏全是酸澀,眼裏掠過一絲冷笑,還真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丁子喬從外麵走進來,一臉的著急。
“紫穀,你覺得如何?”他又趕緊吩咐身邊的丫鬟,“快去叫小廚房熬上雞湯,一會喂三夫人喝下。”
丁子喬從未真正關心過紫穀,今日如此體貼入微,讓紫穀感動的熱淚盈眶,她更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母憑子貴,她對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她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妾身多謝夫君。”
丁子喬趕緊製止她,“好了,這些禮節以後就免了吧,好好照顧身子要緊。”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紫穀更是激動不已,手不由移到肚子上,隔著衣物,溫柔的撫摸感受著腹中的胎兒,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夏秋心裏又是一陣難過,推脫著還有別的事,就要退出去。
“咱們一起走吧,就不打擾紫穀休息了。”丁子喬笑著說,他吩咐好丫鬟照顧好紫穀,攬著夏秋的肩便走了。
他是如此聰明之人,當然知道夏秋此時的心情,若他表現的太過欣喜,她肯定是會更加難過了。
“放心吧,秋兒,咱們還會有孩子的,我更想要我們倆的孩子。”走出竹苑,他溫柔的安慰夏秋。
丁府上上下下都跑去給老夫人道喜,沸沸揚揚的,大家仿佛都忘了有大夫人這個人存在,紫穀有孕的喜事幾乎掩蓋了大家對紅花入獄的擔憂。
夏秋站在蘭苑的門口,看著門外的熱鬧景象,百感交集。
身邊的丫鬟說道:“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就說吧。”
“惜春自幼便在丁府長大,這丁府認定稀薄,丁老夫人一直盼望著抱孫子,您和大夫人的孩子都……”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轉移話題,“奴婢的意思是說,都說母憑子貴,這紫穀一懷孕待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這樣下去肯定威脅二夫人您的地位,如今大夫人又被關在大牢,生死未卜,雖說丁將軍最愛的人是你,但老夫人會更偏愛紫穀一些,再說這紫穀一開始便是丁老夫人為將軍挑好的人選……”
“好了,不要再說了。”夏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些道理她未嚐不知道呢,一開始她就想著紫穀最好不要懷孕,如今她竟然比她先有了丁子喬的孩子,讓她怎能不心痛。
濃重的哀傷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曾秀娥聽說紅花被司徒正南劫去,恨得牙癢癢。
她帶了不少補品給馮縣令,“馮大人,你這真是辛苦了,司徒正南劫獄這件事,你可以向上級呂知府稟告,相信他一定會依法辦案。”
馮縣令麵露難色:“這,在我眼皮底下把人救走,也算我的失職,我怕知府大人會降罪於我。”
“放心吧,我會為你打點。”曾秀娥媚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一個衙役闖了進來,“大人……大人……”
“慌什麼慌,有話快說!”馮縣令看到冒冒失失的衙役,生氣的說道。
“仵作已查出丁府丫鬟的死因,恐怕此時丁府的大夫人是被冤枉了……”
馮縣令一聽,趕緊站起來,腿上的傷被他一撕扯,痛的他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快,去把仵作給我叫來。”
曾秀娥心裏一沉,秀眉微蹙,莫非自己和夏秋的陰謀被拆穿了。
她保持著慣有的鎮定,對馮縣令說:“這次可得弄清楚了,好歹丫鬟也是一條人命呢。”
馮縣令諂笑著:“是,是,夫人您說的是。”
不一會兒,仵作小跑著進來了,“稟告大人,小人剛才仔細查看,發現屍體的指甲上塗滿了夾竹桃汁液,這種汁液若是不小心誤食了的話,會嘔吐腹痛,中毒身亡……”
“你可要查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