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輕柔的用修長的手為大家不停斟酒,她也有些微醺,雙頰緋紅,眼神開始有些迷離,“紅花……認識你真高興……來,我們喝……”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認識你們所有的人……”說完,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
司徒正南和沈青石掩著嘴低笑,“這兩個女子,喝起酒來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如雪在一旁勸道:“小姐,少喝點……哎呦……少喝點……”
“我告訴你如雪,今兒誰也不能攔我,我要喝個不醉不歸,你負責給我悄悄背回府中,聽見沒?”紅花迷瞪著一雙俊俏的眼指著如雪說道。
幾個人開始你一杯我一杯的講起小時候的笑話,紅花對這家酒樓的美食和美酒格外感興趣,再加上今天心情甚好,救了一個姑娘,還嚇唬了人人唾罵的蘇二公子,便多喝了幾杯。
不大會兒,嬌顏微醺,如玉般的俏臉上浮現淡淡紅暈,像花兒一般嬌豔明媚。
司徒正南望著紅花,心中一窒,竟移不開自己的視線。
“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紅花舉起杯子,又一飲而盡。
“好詩,好詩~!”沈青石豪氣衝天大笑兩聲,將酒一飲而盡。
司徒正南什麼也沒說,瀟灑的緊跟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舉著空杯對紅花微微一笑,“好啦,你莫要再喝了,再喝恐怕以如雪一人的力氣是把你背不回去了。”
紅花滿滿提起酒壺給自己滿上,因為喝的太多,眼睛有些花,倒出來的酒灑了一桌子,她端起酒杯,放在眼前輕輕的晃著,“我不回去,再也不想回那個該死的丁府!”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司徒正南滿臉寒霜,低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倒酒。
如雪趕緊扶著紅花:“小姐,不要再喝了……”
“不,我偏要喝……”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沈青石看到司徒正南滿臉寒霜,也不敢多說話,悶悶的坐在一旁,臉上布滿愁容。
“姐姐,不要再喝了。我們送你回去吧?”若離扶著紅花,她喝的也不少,站起來的時候搖搖晃晃。
紅花東倒西歪的坐在座位上,嘴裏自言自語:“心裏好難過……”
司徒正南始終皺著眉頭。
紅花酒品不好,喝多了之後發酒瘋,如雪死命拉著她,又怕弄疼她,隻得任她站起來東倒西歪的指手畫腳:“丁子喬……你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罵完之後,舉起酒壺,一股腦的灌進自己嘴裏。
司徒正南起身便去搶酒壺。
紅花一個重心不穩,狠狠的摔下去。
司徒正南手快,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你不要命了嗎?這麼糟蹋自己?”
“你……真是太不夠朋友了……酒都不讓喝……還真是小氣……”紅花拍著司徒正南的肩膀,“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能小氣的連酒都不讓我喝了吧……”
司徒正南吩咐身邊的楊全德:“趕緊去沈家藥鋪,找齊大夫要點醒酒湯,一會給她灌下!”
若離此時已被自己和紅花灌得大醉,一動不動的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好在如雪看到紅花這個狀態,沒敢多喝。
“來,青石,兔子不讓我喝酒,你給我倒……”紅花顫顫巍巍的舉起酒杯望著沈青石。
沈青石看看紅花,又看看臉色鐵青的司徒正南,一動也不敢動。
司徒正南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杯,因為用力過猛,酒杯“嘩”的一聲碎了,鮮血順著手流了出來。
“少將軍,你流血了。”如雪看到司徒正南的手,嚇得驚叫了一聲。
紅花聽倒喊聲,低頭看司徒正南的手,“你怎麼那麼笨呢,肯定是喝多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都流血了,痛不痛?”
她拿起他的手輕輕放在嘴邊吹,“還是你告訴我的,輕輕吹一下,傷口就不會那麼痛了。”她的神情極其關注與認真。
司徒正南呆呆的看著紅花,鐵青著的臉漸漸變得柔和,目光也溫柔起來,“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有多少次,他想帶著她遠走高飛,他想好好保護她,可是,她總是以報仇未理由拒絕了他。看著她現在的難過與心痛,他竟然無能為力。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紅花輕輕念道。
“小姐……”如雪聽她念的這樣淒慘,差一點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