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氛很壓抑,霹靂巴拉的火花聲震得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司徒正南慢吞吞的整理好上衣,眯著狹長的眸子看了一眼丁子喬,“若我說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你信嗎?”
丁子喬立刻撲了過去,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他以為自己不會生氣,可是看到紅花與司徒正南獨處一室,孤單寡女,在這裏待了整整一個晚上,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發生,越想越氣,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狠狠的等著司徒正南,“這真是個可笑的借口!”
紅花把手撫在胸口上,壓著一股子憋屈之氣,慢慢的站起身來,冰冷的眸子竟然帶著一絲微笑。
“或許,你一直希望如此。隻有這樣,你才不會愛上我。”
她仍舊是笑著,眸子彎彎的,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心思。
丁子喬竟然沒來頭的慌了,本想狠狠的罵她一頓,沒想到她卻如此淡定,如此咄咄逼人。心口仿佛很痛,但是仿佛又有那麼一絲相信她,或許他們真的是被人設計的呢。
夏秋在一旁煽風點火,“夫君,這樣你也能忍受嗎?這綠帽子不知道給你戴了多少頂了,你要把所有的臉麵都丟盡嗎?”
紅花看著夏秋,柔媚的一笑,這一笑把夏秋嚇的出了一頭冷汗。
“姐姐此次計劃的果真天衣無縫,隻是,你把如雪帶哪去了?我們三個人一起被莫名其妙的毒煙熏到,怎麼,最後這房間裏隻剩我們倆人?”
夏秋也是笑著,笑容裏帶著一絲慌張,“姐姐不要誣陷我,你做了這麼傷風敗俗的事,就不要再給自己圓謊了,再說了,你們做這種事,會帶著如雪一同前來嗎?”
紅花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丁子喬麵前,“若你真的覺得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不如,給我一紙休書吧!”
丁子喬立刻變了臉,他狠狠抓住紅花的肩膀,幾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了,“休書?你休想!你生是我丁子喬的人,死亦是我的鬼,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去嫁給別人。”
昨夜中了一種迷魂藥,今日又被丁子喬這麼用力一慌,一陣眩暈感傳來,司徒正南看紅花的臉色越來越白,趕緊走過去推開丁子喬,“你放開她!”
丁子喬麵目一沉,“嗬,你現在都開始插手我們家的事了。”
紅花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隻聽見兩個大男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漸漸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倒下的那一刻,站在他身後一直注視著紅花的司徒正南,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丁子喬眼睜睜的看著紅花倒在司徒正南懷裏,心裏竟然鑽心的疼,望著紅花緊緊閉著的眼睛以及蹙著眉頭蒼白的臉,他竟然覺得司徒正南當真更配的上紅花,他無條件的對她好,把她當在第一位,愛護她、嗬護她、保護她,希望把全世界自己能擁有的全部給她。
而自己,從來沒有做到。
他最愛的人是別人,最疼的人也是別人,心心念念的也是別人,他更不可能會放棄自己拚盡一生取得的成就,隻為了一個女人。
這一次,他沒有再去搶。
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一臉擔憂的司徒正南緊張的喊:“你們還不趕緊叫大夫!”
丁子喬的心揪著,越揪越疼越慌亂。早知如此,他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她。本以為娶了她,自己一定不會愛上她,可是,感情若是能被控製,或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錯愛了。
這一次,他真切感覺出了這個女人離他越來越遠,反而是她,在他永遠無法觸及的距離,遇到所有的事,她不哭不鬧不解釋,隻希望他能恨她,能因為她的痛苦而痛苦,為她,為身邊的一切受盡感情的折磨。
若這真是她的心願,那麼,他一定會讓她如願以償。
丁子喬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人,“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往外說,隻要誰敢透露半點風聲,我一定會親自拔掉他的舌頭。”
眼神毒辣、聲音淩厲,讓在場的所有人不僅一驚。
夏秋小聲的說:“明明是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幹嘛還要對此守口如瓶?”
丁子喬緊緊的盯著她,“你也不例外!”
這一句話,讓夏秋的心一下子跌倒穀底。
他竟然為一個女人威脅她,哪怕這個女人讓他丟盡了臉麵,受盡了侮辱。
“來人,把夫人抬到馬車裏,我們回府!”丁子喬仍舊陰冷著臉,大聲的喝道。
司徒正南攔腰把紅花抱起,送入馬車上。
他嚴肅的看著丁子喬,“我以前就說過,若是你讓她受盡委屈,我一定會把她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