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如雪的表情,紅花便知道,原來如雪也認識這個人。
“如雪,好久不見。”丁子喬淡淡的一挑眉,隨即站了起來,“你這丫頭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既然找到了夫人,為何不把她帶回府?”
如雪驚慌失措,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我……我……”
丁子喬也不想再難為她,“好啦,改日再說吧,奔波了好幾日,我是又累又餓,快給我準備點吃的。”
如雪看了看紅花,又看了看丁子喬,紅花放心的朝她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如雪這才爽聲說道,“好,我這就去。”
趁著如雪離開的時間,丁子喬一把將紅花拉入懷中,“若你真的不記得我,那你是否能夠記得我懷裏的味道。我是你的夫君,我是丁子喬。”
腦中突然浮現各種片段,以及各種人的臉。
紅花隻覺得心裏一陣疼痛,腦袋也逐漸變得空白起來。
還未等她從這些疼痛中緩過神來,丁子喬輕輕的捧起她的臉,把自己的唇深深的印了上去。
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紅花隻覺得這個人的氣息如此熟悉,與他在一起,甚至比與司徒正南在一起的感覺還要熟悉。莫非,他真的曾經是他的夫君,如果不是,那麼她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愛上兩個人?
從他的出現,她好像一點也不排斥他的靠近。此時此刻,當他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她真實的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體溫,甚至他的擔心和傷悲,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讓她難以抵抗。
就在她繼續沉溺在這濃密的柔情中時,他卻緩緩的鬆開了他,笑著說,“今天,這唇上可沒有塗安神散之類的吧?”
紅花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又對自己剛才竟然沒有拒絕他的行為感到羞澀,立刻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往房內跑去。
丁子喬看著紅花羞澀的翩然而去,而自己隻是盤腿坐在剛才的位置,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若她真的不記得他了,其實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那麼他們就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哪怕她已經跟司徒正南在一起,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搶回來。
紅花氣喘籲籲的關上門,如雪在房內等她,她的語氣顯然有了幾分慌張,“小姐,你不會跟那個人走吧?”
紅花隱去臉上的紅暈,故作鎮靜的輕笑,“傻丫頭,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跟他走。”
“萬一,那個人真的是你曾經的夫君,你會不會跟他走?”
紅花猶豫了一下,“不會,我說了會等司徒正南,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他回來。”
如雪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真怕你會跟他走了,那樣我該如何跟司徒公子交待,而且,我覺得,隻有司徒公子才是真心喜歡你的人。”
紅花早就知道,自己的生活肯定不是隻在醉仙樓那麼簡單,莫非自己之前真的已經嫁給那個男人,而今,他又千裏迢迢不辭辛苦找到自己。
不願意再多胡思亂想,她輕聲對如雪說道:“讓公子去南兒房間睡吧,一會你把飯菜給他送進放內,他肯定是累了,順便找一身幹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她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發呆,老天注定讓她失憶,忘記過去的一切,那麼這個人的到來又會發生什麼,剛才與他親密接觸,她能聽到自己不規則的心跳聲,以及覺得快要喘不過來氣的窒息感。
若她對這個陌生的男子有一絲好感,那麼她將置司徒正南於何地。她怎可以如此朝三暮四,一個人肯定不可以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吧?
她不願意麵對現在這種複雜的感情,那麼就對那個人避而遠之吧,一切等司徒正南回來,她要問個清楚。
整整一個晚上都是各種淩亂的夢境,早上雙眼紅腫著醒來。還沒從床上起來,昨天那個男子便衝了進來。
“你,你你……你懂不懂禮節?”紅花看著眼前的男子,嚇得語無倫次。
丁子喬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你是我的夫人,我來你的房間不是天經地義嗎?”
說完,便打算把她從床上拖起來。
紅花趕緊用被子把自己渾身纏的嚴嚴實實,有些氣惱的說道,“你,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我們家如雪可是會武功的,小心她一刀殺了你。”
昨夜丁子喬在司徒正南房內睡了一晚,從如雪嘴裏套出話來,原來司徒正南並未真正與紅花在一起,他們並沒有越了那道鴻溝。想到這裏,心中不免覺得有些興奮,這司徒正南,還真是個君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