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南,你的確夠聰明,但是有一條你卻忘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又算的了什麼呢?”
司徒正南冷笑,“當初我說過,若你不好好珍惜她,我一定會帶她離開,這麼多年來,你給她的折磨還不夠嗎?難得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讓她重新來麵對這一切,那麼,我希望能夠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而且我有把握,我能給她所有的幸福。”
紅花聽著他倆的對話,徹底糊塗了。
莫非,自己真的曾經是那個叫丁子喬的男子的夫人。
丁子喬注視著紅花,“你沒有資格來管她過的幸不幸福,你該管的人是納蘭雪鳶,以及你們的孩子。若你還妄想讓她陪你度過餘生,我想,你也別異想天開了,這兩天,我一定要帶她走。”
聞言,司徒正南微微的抬了抬眼,掃了丁子喬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覺得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跟你走還是留下,讓她自己選擇。”
兩人齊齊的看向紅花。
紅花微微一怔,心中思忖了半刻,緩緩才開了口,“現在,我隻想問一個問題,我究竟是紅花還是離兒。”
“紅花!”
“離兒!”
兩個人同時說道。
紅花苦笑,“我隻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真的有那麼難嗎?”
司徒正南走近她,輕聲說,“曾經你是紅花,現在你是離兒,自從你從醉仙樓逃出來,你就已經是離兒,再也不是以前丁將軍的大夫人紅花。”
“醉仙樓?”丁子喬聞言一驚,“她真的在醉仙樓待過。”
司徒正南看著他的表情,嗤之以鼻,“你這是在嫌棄她嗎?是,她被你府上的人賣入醉仙樓,費勁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
丁子喬的心猛的揪了一下,生生的疼。
他不知道,原來她真的因為自己受了這麼多的苦。
紅花緩緩的看向丁子喬,麵無表情,“我已經記不得曾經發生的所有的事,還有你提起過的所有人,若我們曾經是恩愛的夫妻,為何你沒有保護我,卻任由你府裏的人賣入青樓。為何,我一看到你,心就會莫名其妙的痛呢?”
丁子喬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請你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紅花有一瞬的眩暈,她隔著丁子喬看站在不遠處的司徒正南,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緊緊的盯著他們,眉頭緊蹙,拳頭也是緊緊的握著,他那麼害怕失去她,這份情誼,紅花怎會不懂。
一切恍若隔世,紅花輕輕擁抱了一下丁子喬,“若上天讓我失憶,我選擇重新做人,若離兒是我另外一重身份,那麼我已別無選擇,這幾日的夢中出現過無數的場景,那些場景是如此真實,真實的每次我都會在睡夢中哭醒,若那是我以前的生活,我寧願遠遠的拋開。”
如果說曾經,丁子喬在她心中存在過。那麼現在,不管是恨也好,愛也罷,她隻希望自己統統拋開。
與值得珍惜的人在這山林裏,窮盡一生。
丁子喬狠狠的盯著她,她說的那番話讓自己心疼,可是他決不允許她忘記自己,哪怕是恨也好,他也希望紅花能夠清醒的認識自己。
如雪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不好了,這院子被重重包圍了。”
“被包圍了?”司徒正南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沉聲說道,“你可看清楚是什麼人?”
“全是黑衣人,蒙著麵,看不清楚模樣,目測有一百人左右,帶著弓箭。”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高聲喊道,“你們聽著,把那個叫紅花的女人交出來,你們都會沒事,若是不交,休怪我們刀劍無情。”
丁子喬冷靜的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誰不要緊,要緊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丁子喬心存疑慮,是誰這麼大的架子,能一下子出這麼多銀子調動這麼多人,單單隻來抓紅花,曾秀娥想必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她也不會因為紅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司徒正南怒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紅花隻是一介女流,怎麼會招惹了各位好漢?”繼而小聲交待如雪,“快帶小姐進房,不管外麵發生什麼,千萬不要出來。”
司徒正南與丁子喬一起走出了院子。
為首的黑衣人又喊道:“這裏麵是否有司徒公子?若是有的話,請司徒公子回避一下。”
丁子喬冷笑,“我猜的沒錯,果真是跟司徒公子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