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跨著腳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帶著焦急。
傅闌成站起身,迎上蕭然,道:“你快看看麗妃和朕的孩兒。”
“是,大哥你別急,我這就給麗妃娘娘診治。”蕭然走近麗妃,手執起麗妃的手便把著脈,語氣凝重地道,“娘娘可是服用了什麼藥物?”
麗妃虛弱地道,“本宮今晨什麼也……沒服用……隻是喝了……皇後……娘娘送的安胎藥。”
“安胎藥?”蕭然和傅闌成對看一眼。
“來人,把今晨麗妃服用的藥拿進來給蕭大人。”傅闌成對著宮女說道。
月芽趕緊把藥給端了過來,道:“稟皇上,這便是麗妃娘娘今晨服用的藥。”
蕭然接過藥碗,放至鼻間聞了聞,拿出銀針放進一試,銀針竟變成了黑色。他眼神銳利地道:“是‘花魁’,這種藥物是懷了身孕之人最大的忌諱,普通人喝了會肚子絞痛,但不至於死,但是有身孕之人服了會導致落胎,甚至會腹痛至死。”
麗妃一聽臉色更是刷白,“不,不……皇上……你要救救我……我不要死……我要我的孩兒……皇上……”
“麗妃娘娘你別激動……”蕭然安撫著她,道,“師父曾經教過蕭然解花魁之毒的秘方,我會馬上配製出來,但你必須先忍著痛,否則過激的情緒會加重你的腹痛,到時恐怕就無力回天了。”
“蕭然,有勞你了。”傅闌成感激地道,“麗妃,你忍著點,很快就沒事了。”
麗妃一聽蕭然的話,停了下來,咬著唇,忍著痛,道:“皇上,臣妾……知道了……謝謝……蕭大人……”
傅闌成走出寢殿,喚來月芽,問道:“這藥從何而來?”
月芽哆嗦著跪下,聲音顫抖地道:“稟皇上……這藥是皇後娘娘之前送給麗妃娘娘的安胎藥。”
“你確定這藥是皇後娘娘送的?”傅闌成凝起眉頭問道。
“是的,皇上,奴婢絕不敢說半句假話啊。”月芽的身子一直發抖,她是按照麗妃的話說的,傅闌成的嚴厲讓她忍不住地害怕起來。
傅闌成緊握著手,心中有著一絲悲憤,如果真的是琴兒送的,那她的目的必然是想除去麗妃肚中的孩兒,那麼嫣兒的事情恐怕也真的是她所為了。隻是琴兒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
收起思緒,傅闌成對著月芽冷冷地道:“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還有,若你今日所說的有半句假話,若是被朕查了出來,朕定要了你的腦袋。”
“是,皇上,奴婢遵命。”月芽道。
“下去吧,好好照顧麗妃娘娘。”
傅闌成轉身往大牢走去,這次他一定要親口問問她,他不能再看著許琴一錯再錯……
大牢內依舊是一室的昏暗。
許琴淡然地坐在牢房的角落裏,臉色雖有些蒼白卻無損她身上淡雅的氣質。而夢妃便顯得有些狼狽,但依然是一臉的妖媚。
夢妃看著許琴一副無謂的模樣,眼底倒是忍不住地閃過一絲佩服,她沒有料到許琴這麼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絲毫也不懼怕,但是同時她也覺得害怕,許琴這樣的性子更代表了她一心狠手辣起來便不可能會放過你,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許琴再安然無恙地出去當她的皇後。
“參見皇上。”獄卒們恭敬地行禮。
“皇上,是皇上來了,我沒聽錯吧……”夢妃驚喜地笑了出來,趕緊起身走至牢門邊。
許琴也跟著起身,淡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喜色。
傅闌成走了進去,眸子直視向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