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抓緊了蘇墨衣的手,有便宜不占是笨蛋,這美男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瀟灑的蘇公子何時變得個女人一般磨蹭?”俊王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已經帶著濃濃的不悅。
蘇墨衣苦笑一下,抽回了被顏如玉握著的手,語氣頗為無奈。“如此……便辛苦顏姑娘了。”動作瀟灑的躍上馬車。
顏如玉在心裏將俊王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果真是醜人多作怪,他的心肯定比他的臉還要黑。
蘇墨衣在轉身的瞬間麵上的淺笑就退的幹幹淨淨,眼中的鄙夷和玩味一閃而過。俊王莫不是魔障了?怎就會對這麼一個粗俗的女子動了心?
俊王閉了眼坐在車中,柳葉飛的星星眼不停的閃動,無限哀怨的望著蘇墨衣,抖著唇。
“倫家……倫家……倫家還米有吃飯的啦。”不曉得從哪裏摸出一條手帕放在手中手中絞著。
饒是蘇墨衣這等妖孽也受不了柳葉飛這出兒,一掌拍了過去……
終於是出發了,顏如玉垂著腦袋一點跟在馬車旁邊,心中哀怨無比。俊王將車簾挑開了個縫隙,瞧著顏如玉垂著腦袋的委屈樣,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個女人就像是一隻調皮的小貓,當真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休息整頓,埋灶生火。”馬車才一出城,俊王就吩咐道。
顏如玉撿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不住的揉捏著自己酸痛的小腿,使勁白了俊王一眼。你的腦袋裏肯定裝的都是漿糊麼?放著好好的客棧不住,放著美食不吃,非要露宿野外,啃冷饅頭。
遙遙的見了兩個相互攙扶著的人影往這邊來了,顏如玉心中剛剛壓下去的不快噌的冒了出來。果真是俗套中的俗套,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俊王。看吧,連弱女追夫的俗套都上演了,我看你這個黑臉醜王怎麼辦?
被顏如玉的眼神一激,俊王剛剛轉晴臉霎時又陰沉了下去。
鶯歌隻覺得一陣涼意襲來,那一行人中經有兩股怨念傳出,心裏一驚,便沒再靠近。隻站在原地,攙扶了自己的爺爺,怯生生的喚了一聲:“恩公……”
鶯歌的聲音本就猶如出穀黃鶯一般,這一聲含羞帶怯的喚更是悅耳的緊,隱隱有繞梁三日不散之妙。
顏如玉依然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全無一絲的悲憫之意,隻等著看俊王的笑話。然而在內心的一個小小角落裏,仍然是有點酸澀的感覺。
瞧見顏如玉的樣子,俊王隻覺得心中憤懣至極,衝著鶯歌招了招手。
鶯歌心中大喜,忙攙扶著自己的爺爺走近了些。祖孫二人朝著俊王拜了下去,道:“恩公大恩,鶯歌無以為報,還望恩公不要嫌棄……”
鶯歌的話被一陣嘈雜的馬蹄聲打斷,一隊人馬出了縣城直朝著這邊本來。
鶯歌驚叫一聲,拉著爺爺一起躲到了俊王身後。
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來的這些人誰了。顏如玉從懷裏摸出來一包花生,笑眯眯的拍了拍身旁的地方,衝著柳葉飛招了招手。柳葉飛一臉驚懼的搖了搖頭,被顏如玉一瞪還是乖乖的坐到了顏如玉身旁。
顏如玉分了一把花生給柳葉飛,自己的嘴巴也沒停,看戲還是有人一起才有趣。
俊王額頭的青筋都蹦起來了,恨不能一下掐死顏如玉。這個女人的神經究竟有多粗?絲毫感受不到情意麼?
縣丞和顏公子先下了馬來,衙差則策馬將隊形調成半月形。俊王微微頷首,這縣丞還算是有些才能,竟能將上陣殺敵的陣法用到此處。
還未等縣丞同顏公子靠近,俊王帶的人武器便都出鞘。那刀劍出鞘的聲音沒有一絲雜亂,宛如同一把巨劍出鞘一般。縣丞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這一行人必定是身份不凡。
顏公子卻是著急了,不住的拉扯著縣丞的衣袖:“舅舅……舅舅……就是他們欺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