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煜少爺,這是什麼肉?”顏如玉覺得胃內一陣陣翻騰,直往上返酸水。
“灰鼠肉,就是家家戶戶都有的老鼠。”煜少爺笑的一臉無害。
顏如玉再也壓不住胃內翻湧而上的酸水,一手捂住嘴就要往外奔,卻被煜少爺抓住另一隻手,又按坐回桌邊。
“本少的一番心血你就要這般浪費麼?”煜少爺微眯著眼盯著顏如玉,警告的意味十足。一揮手,一片銀針立刻在桌麵排排站好。
顏如玉瞥了一眼那片銀針,胃裏一陣陣的抽搐。煜少爺竟然用銀針拚出一隻栩栩如生的老鼠……
“你若是敢吐出來,本少就用本事讓你把吐出來的再吃回去。”
吐出來的再吃回去……顏如玉現在最恨的就是自己過於豐富的想象力。雙手死死按住的嘴巴,忍的滿麵通紅,淚光點點。用足了力氣才將胃裏返上嘴裏的東西又咽了下去。
“本少說了,這一桌飯食可是本少費盡心血為你準備的。一點兒都不能浪費!”煜少爺特意強調了“一點兒”和“浪費”兩個詞,笑意盈盈的夾了一筷子翠綠的菜片到顏如玉碗中。
菜是綠色的,最多就是上點生化肥,肯定沒什麼大問題的。
“這生死菜最是人間美味,培育仿佛也是極為不易。挑選出隻有拇指大小的筍尖,小心的栽培到新死之人的心口窩中,切記死屍不能涼透。然後將屍體買入地下,等都屍體徹底腐爛化沉之後,將長成的筍挖出來。”
煜少爺一把攬住顏如玉的肩膀,一手指向後院的方向:“本少前日剛剛新栽了許多生死菜。小心肝兒若是有興趣,等用完飯,本少就帶去你參觀,親自傳授你這生死菜的栽種之法。”
顏如玉死死按住嘴,眼淚長流……
等到煜少爺將這一桌子的菜都介紹了遍,顏如玉已經完全虛脫,終是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有這麼憋屈的女主麼?忍到暈也沒敢吐。
阿鏡進來收拾碗筷,瞧見暈過去的顏如玉,略有責怪的看向煜少爺。
“阿鏡可是責怪本少?這不過是些個普通的飯食,本少隻是同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她這麼不禁逗。”說的倒好似錯全部都在顏如玉身上一般。
一連幾日顏如玉被腹黑妖孽冷心殺手煜少爺折磨的憔悴不堪,終日猶如生活在人間煉獄之中。
到現在顏如玉終於明白了一句話:活著是比死了更需要勇氣的一件事。每日都要麵對煜少爺近乎變態的身心折磨,顏如玉深深佩服自己強韌的神經。
煜少爺府上是水深火熱,寧府乃至整個淮陽城也不寧靜。俊王帶著寧遠已經將整個淮陽城大大小小的客棧酒樓茶社棋社,甚至連青樓花船都找了至少三遍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俊王的臉黑臭的厲害,派了幾撥人馬出了淮陽往各個方向去找。寧府內氣氛凝重,終日隻覺得頭頂像是有塊烏雲壓著一般。明明是豔陽高照,卻偏偏覺得府內有種森森然的感覺,仆人們終日都是戰戰兢兢,生怕得罪了那個棺材臉王爺。
就連平日裏最無法無天的淮陽城主千金朱小小,也是安分的很,每日隻窩在房中。
“小心肝兒,你都能為了偽君子跳河賭上生死。現在你的心中隻裝了本少,自然也應該將生命交付在本少手上。”煜少爺將頭枕在阿鏡的腿上,舒服的眯上了眼。
顏如玉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吃蘋果,隻當自己是鴕鳥。反正你是天下第一的殺手,輕輕揮一下手我的小命就玩完,我的命還不是捏在你手上。
阿鏡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喂進煜少爺口中,向顏如玉投來無限同情的一年。
顏如玉滿頭的黑線,阿鏡一個同情的眼神過來就表示,接下來自己就會被煜少爺折磨的很慘。
“小心肝兒,本少確是可托終身的良人啊,英俊,多金,有房有車有存銀,上無雙親要侍奉,房子和馬車全部都是一次付清的。”煜少爺支起身子,衝著顏如玉笑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