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小姐用過早飯,吩咐小的們不得打擾,就再也沒出來過。”
“那麼,失蹤多日,你是如何出現在小小的房間中的?就算不是你親自動手殺害了小小,也定是你同旁人串通,合謀殺害了小小。來人!將這妖女拿下!”
“慢!本王麵前誰敢放肆!”俊王上前一步,周身散發出淩厲的殺氣。
“王爺是誠心要包庇這妖女了?王爺是戰場上的神話,是武林的傳奇,但老夫是淮陽城主,這輩子還沒怕過誰!”朱榮若的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如玉,那日我匆忙趕回寧府後才知曉你竟被關進地牢裏,等到趕到地牢你已經被賊人劫走。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尋你,到底失蹤後你遇到了誰,又怎會出現在朱小小的房中?”難得俊王沒有端出架子,一直用的都是“我“自稱,言辭懇切,焦急和關心好不掩飾。
這樣的俊王反倒讓顏如玉不習慣了,心中卻是滿滿湧起一點點感動和溫暖,同那個腹黑妖孽比起來,俊王實在是太好太好了。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寧遠,隻覺得心中一涼。自進了屋,寧遠始終不發一言,不是奢望寧遠會違背本心偏袒自己,至少他應該會為自己說上一句話。畢竟是曾經大膽告白過的,曾經想把性命交托的人。
“我是被人打暈了劫走,今日又是被人打暈送回寧府的。這幾日在哪我也不知,聽到驚叫聲才清醒過來,就看見眼前……”
“簡直一派胡言,妖女莫不是尋不到借口開脫,想用這漏洞擺出的謊言搪塞眾人?如此拙劣的謊言,隻有傻子回信。”
“本王相信!”俊王的聲音帶著堅定,像一顆揉進顏如玉眼中的沙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流淚。
這個黑臉醜王當真是傻子麼,這樣就相信了麼?
震撼,顏如玉相當的震撼,他不是該貌醜手狠,心腸冷硬如石麼?他不是個城府深沉,思緒難測的皇室子孫麼?怎就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
顏如玉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抬眼望向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寧遠。寧遠的目光一直投在顏如玉被血濡濕的裙角上,似是這觸目精心的場麵太過衝擊,一時沒能喚回心神。
“就如你所說,那麼又是誰打暈了你,這幾日又是誰操持了你的起居,又是誰將你打暈送到小小的房中?”朱榮若盯著顏如玉的麵上,不肯放過顏如玉麵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是……”忽的又想起煜少爺笑意盈盈的臉,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抿緊了唇,生生將後麵的字句都咽了下去。
顏如玉本就不善掩飾自己的情緒,麵上那一絲的變化自然逃不過朱榮若的臉。
“老夫就知你這妖女同此事脫不了幹係!妖女,還我女兒命來!”朱榮若也冷靜了一些,憑著顏如玉的能耐是不可能將小小同那兩個會武的侍婢在一瞬擊殺,但是顏如玉定是同小小的死脫不了幹係。如今女兒慘死,白發人送黑發人,一腔的悲痛都化作了怒火。顏如玉偏生一而再的隱瞞了這幾日同煜少爺有關的種種,當真是撞到了槍口上。
朱榮若雙目赤紅,猛的撲向顏如玉,身子在半空被一股大力灌了回來,後背撞上身後跟著的護衛,又往後退了幾步才止住去勢。
“王爺!今日你當真是要袒護這妖女不成!”朱榮若高聲質問,如果目光有形的花,顏如玉同俊王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俊王繃緊了臉廣袖下雙拳握緊,蘇墨衣輕輕拉了拉俊王的袖角,示意俊王萬不可衝動。
“事情畢竟是發生在寧府內的,主人家自然要給城主,給我們個說法。”蘇墨衣將問題推給了寧遠,顏如玉在寧府總好過落入朱榮若的手中。
“小小是在我容府遇害的,我自會給城主一個滿意的交代。寧遠不會讓人蒙冤受屈,更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寧遠字字清晰,字如珠璣,如玉的心卻是一分分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