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蝦住的是四環外的新式小區,地段雖然不太優越,但安保做的好,倒是很適合像秦小蝦這樣的單身女子。當初買房時房價還沒有暴漲,是以秦小蝦在父母的讚助下全款買下了一套麵積不大卻適合居住的房子。
此時,小區裏靜悄悄的,十四號樓下的單元門緊緊閉著,電子門鈴透露出一絲淡淡的光亮,電梯一路順暢地上升到了九樓,樓道走廊上的燈感應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亮起昏黃的光。
“秦小蝦!”身後突然有人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秦小蝦嚇了一跳,緊張之下手一抖,鑰匙應聲掉到了地上。
一個人影從樓梯間陰影裏慢慢的踱出來,秦小蝦的心吊得高高的,待看清燈光下的人是任健時,不由心裏一鬆。原來是他,剛才走得急,壓根沒注意樓道裏是否還有人在。
“小蝦,我等了你好久,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你去哪了?”任健帶點氣憤的說道,語氣也有些僵硬。自從情人節被放鴿子以後,任健這幾天的脾氣著實算不上好,可當初是因為秦小蝦遇到了事故,自己隻好把那些不快壓下去。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有了空閑,卻在自家女友門前吃了閉門羹,人沒在不說,還好死不死地讓他看到別人送秦小蝦回家的場麵。
秦小蝦撿起鑰匙,翻包去找手機: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亂了沒聽到還是不小心按了靜音鍵。
“對不起。”秦小蝦想解釋,可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淋濕的衣服被通道裏的風一吹冷冷的渾身難受,隻好先開了門道:“任健,先進來再說吧。”
“……”任健沉默片刻,跟著進了門。
“你先坐會兒,我去換個外套。你淋雨了沒?”秦小蝦放下包,招呼任健坐下,就先進臥室換了一件家居外套。
“沒。”任健簡單明了地回答道。
“那就好,喝點水吧。”秦小蝦換好衣服,去廚房給任健泡了一杯茶。水是早晨燒的不怎麼燙了,因此茶葉沒怎麼泡開。
任健接過茶杯,隻在手上把玩,不知道是不是對沒泡開的茶葉沒興趣。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見任健不開口,秦小蝦隻好打開話題,問道。
可是沒想到任健聽聞這個問題更加生氣,啞著嗓子問:“剛才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啊?”秦小蝦一愣,這才想起因為下雨自己是搭了林子毓的車回來的,大約下車的時候被任健看見而誤會了吧,“車子還在交警大隊,今天又下雨,剛好遇到林先生就送我過來。”
“林先生是誰?”任健不依不撓地問道。平日裏他多半是不會計較的,不過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哪裏這麼多的問題。可這幾天,任健一直在懷疑秦小蝦情人節那天消失是另有原因,自然有些草木皆兵。
秦小蝦也沒想到任健這般不信任的態度,皺了皺眉,卻還是好言解釋道:“情人節那天我不是和你說車子和人家碰撞了嗎?這個林先生就是對方車主,今天也是剛巧碰到。
任健一聽,一下子就炸了:“車主?你撞了人家的車人家還送你回家?你扯哪門子的慌呢?情人節那天你到底幹嘛去了,和這個野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秦小蝦有些無語,甚至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是自己一貫溫和的男友。要說情人節那天她還真是和這個“野男人”在一起,可也確實是因為發生了汽車碰撞。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大家都是和平解決問題,何至於就不能搭便車了?
雖是這樣想,可秦小蝦話沒說出口,任健氣頭上,隻怕是聽不了這話,隻能好言相勸:“我說的都是真的,隻是湊巧順路而已,你別想那麼多。”
任健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直愣愣地看著秦小蝦,眼神很是詭異恐怖。秦小蝦有些受不住這氣氛,搖了搖任健的手:“任健?任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