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藍天之上沒有一朵雲彩,湛藍的天空中日頭高懸,太陽散著灼熱的光澤光暈在圍上了一層七彩的光圈,從窗簾中折射進屋內。房間裏,空調吹著冷風。我還蓋著微厚的被子,這是我一貫的作風,對我來說,在炎熱的大夏天,在房間裏蓋著被子吹空調睡覺是最幸福的事情沒有之一。
見我醒來,何媽端來一碗熱乎乎的燙讓我喝,我聞了聞覺得味道怪怪的不似平常她煲湯的水準。
見我疑惑,何媽扯著嘴笑的臉上都起了褶子:“這是元少爺找人送來的醒酒湯。”她掩嘴,眉飛色舞的推了我一把,活脫脫像個婚介大媽:“我看這個元少爺人不錯,對人又好,還有禮貌,重要的人長得真俊。小姐,你這算是祖上燒了高香呢,找了這麼個金龜婿!他送你回來的時候,你都沒見太太笑的嘴半天都合不上…”
我鄙夷的看了何媽一眼,她比我媽似乎都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狀態。
醒酒湯中帶了絲甜甜的味道,我頭還有點暈。猛的一口下去,還有點反胃。卻天靈蓋突然清醒,放下碗一把拉住準備起身的何媽:“你剛說什麼?送我回來?”
何媽回身,嘴角的笑意像是打印在臉上揮之不去,又坐回到我的床邊,開啟了八卦模式:“可不是,抱著你回來的。”她咂了下嘴:“小姐,不是何媽說你,你小小年紀怎麼喝那麼多酒。多虧是遇到元少爺,若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毛頭小青年,可怎麼辦?下次呀…”她又開啟了囉嗦的話癆模式。
從我記事開始,何媽跟我說的話,比我媽的還要多。
我趕緊打斷了何媽的話:“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見何媽歎了口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我,我趕緊打了個趣,挽著她的胳膊討好道:“知道何媽對我最好了,那個…那他昨天還說什麼沒有?”我探究的問,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
說真的,隻是那麼一杯酒我就斷片了,朦朧中就記得他拉著我站到舞池的中央,然後眾目睽睽中我不停地踩他的腳。然後可能是酒勁上了頭,我隻覺得眩暈,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元彬跟我說過什麼,也不記得我是怎麼回的家,醒來已經躺倒自己床上,日上三竿。
何媽瞪了我一眼,故意吊起我的胃口:“想知道呀?”
我靦腆的一笑,蹭著她的胳膊點了點頭。
“沒有!”她斬釘截鐵道:“扔下你就走了。”
覦了覦我的臉色,上下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有句話,何媽我本來不應該多說的,不過話說回來小姐,你估計該減肥了。”她搖頭一臉嫌棄的樣子:“元少爺送你回來了的時候,累的滿頭大汗,後背的衣服都濕了。”
我張著嘴,尷尬的咽了口口水…不是吧!
過了兩天的舒服日子,每天就是看電視劇,睡覺順便拆拆快遞,有了上次的教訓。我決定所有的東西都在某寶搞定,逛街什麼的真的很不適合我。這幾天,若不是各種快遞不停地給我打電話,我甚至一度覺得我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我,給我打一個電話。
我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拿起電話看看,又放下。不知道在看什麼,但是每當電話的提示音想起的時候,總會有種期盼。但每當關掉那些廣告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又在失落什麼。
我媽跟何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嗑著瓜子,見我一天神經兮兮的樣子,偷偷的湊到一起小聲議論說我可能害了相思。說是偷偷議論,聲音卻大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裏。何媽故意大聲嚷道:“人家不打給你,你可以打給人家嘛。那麼大的公司要管理,哪有時間談什麼兒女私情。這個時候呀,女人就應該柔情的去噓寒問暖…”
我瞪了他們一眼,冷冷的甩下一句:“我沒等他電話!”
又隔了兩日,我爸難得能早些回來跟我們吃一頓晚飯。我中午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聽我媽接了一個電話,頓時笑靨如花。我本能的豎起耳朵湊到電話旁邊,卻被我媽嗔了一眼,無情的一把又按回道沙發上,笑著瞪了我一眼:“去去去,一邊去…你爸!”又翻了我一眼,似是故意的口氣說:“你以為是誰?”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嘿嘿一笑:“我爸呀!我能以為是誰?”
我從來對我爸公司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隻是在飯桌上聽說元氏直接買下了我家東城郊的那塊地。資金周轉開了之後。公司其他的地產總算是能夠正常的運轉,不僅如此,元氏還打算入股。這對於我爸來說,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