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我毫無音調的聲音從嗓子裏發出來,卻比尖叫的喊聲更讓人震撼。所有人的眼光都朝著我看過來,房間裏瞬間安靜。
元彬微微搖著頭,看著我神色痛苦無奈。從嘴型中我判斷的出他說的兩個字是“不要”可是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手上的勁道都鬆了,我抬了手毫不費吹灰之力的扶掉他的雙手:“協議作廢,我們林家跟你們元氏從此刻開始,沒有任何關係。你願意撤資,或者願意繼續投資,那是你們的事情。就算是破產,我們都不會在搖尾乞憐的求你們一星一點的幫助。”
我轉頭離開,朦朧中撇見元厚德意味深長的衝著夏娜的一笑,兩人對視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懶得再離他們轉頭離開,這種名流圈的是是非非我一點都不想參與,更不想知道。今天這人是誰的情婦,明天又是誰的小房太太,隨意都好。我隻不過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父母的家業是他們一手創辦而來,我寧可當做一隻籠中鳥、金絲雀。那些奔向陽光的奢望與跳出牢籠的希望絕對不會再有,更不會做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春秋大夢。
元彬欲要追上來,卻被元厚德攔住。我覺得這樣很好,也免得我太多口舌。今天這出戲演的好,從今開始,我隻做台下客,不會在於他有任何交集。
西安的秋天過的很快,隻是轉眼之間夏天的荷花還沒有敗冬日的梅花就能傲然於枝頭。紅葉滿地像是在大地上鋪上了一層金黃的地毯,洋洋灑灑的一眼望不到盡頭。手中的咖啡是正好引用的溫度,我拐進操場上,隨意的坐在草坪上肆意享受著太陽的溫度。
臨近十一月,這樣陽光明媚的日子會更加的奢侈。
電話聲又響了一遍,我抬眼看了一遍是陌生號碼,心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接。
自從上次的事情出來了之後,我就換了電話。其實心裏知道,就算換了號碼元彬是若是要找我很簡單,隻要他隨意幾個電話,或者吩咐一聲就好。但是我依然還是換了,其中緣由我自己也不清楚,許是覺得這樣能夠讓自己心裏舒坦點。
接近黃昏,我依舊還是孤零零的坐在操場上。周內的時間一般大多數人不是在上課就是在逛街,能見到也隻有零星幾個人影。我起身將喝空了的咖啡杯子扔到垃圾桶,想著回去繼續在坐會。不然一整晚的無所事事又要瞪大了眼睛到天亮,人就是很奇怪。有些人煩悶的時候喜歡折騰別人,有些人煩悶的時候喜歡折騰自己。我就是後者,明知道失眠,卻還是想要喝杯咖啡提個神。
風帶著一個清爽的聲音從遠處瞟過來:“林又傾。”是我的名字,我轉頭時那人從遠處站著像我揮手,他搖的很用力,身影在柔暖的光線下左右搖擺。
我眯了眯眼,從我這個距離看過去,實在看不出是誰。
那人搖了半餉,見我沒動。急速的朝我奔來,越來越近的視線映出一張陽光燦爛的臉,是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