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藍笉帶著林澤來帶了客廳。
客廳中一個肥肥胖胖,氣場卻不弱的中年男人背對著他們,感覺到有人來了,他轉過身,看到藍笉和林澤的到來,他急忙彎腰作了作輯:“祭司長,二王子。”藍笉入座上首,對他揮了揮手,意示他入座:“尚書大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是了,此人就是幻冥大陸的尚書大人,陳釗。年過半百的他,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在官場混得那也是如魚得水,今日來此因為塔羅一族的規定,沒有帶一個侍衛,連暗衛死士都不曾有一個,單槍匹馬來此,氣場卻絲毫不弱,沒有畏手畏腳,談吐舉止鎮定自若,足以可見這個男人的本領之高,也難怪他會得到國主的重用,也讓藍笉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陳釗見對於他的到來,藍笉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反而還將林澤也就是他們的二王子帶來了,早就聽說塔羅一族的本事,可以占卜未來,如今看來似乎是真的,想到這裏,陳釗不由自主的向藍笉多看了幾眼,這個和自家母親年紀差不多的老人,比起自家母親,她的身子骨卻更為硬朗。
看著陳釗打量的目光,藍笉毫不客氣的回敬道:“尚書大人,老身這是風韻猶存還是臉上衣服上有什麼東西?”“祭司長當然是風韻猶存……”未能回神的陳釗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哦?那老身是該慶幸得到了尚書大人的青睞?”
聽到藍笉略有怒氣的聲音,陳釗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失禮了,也後悔自己剛剛未經大腦的一句魯莽的話語,急忙收回目光,尷尬的咳了兩聲,拿過茶杯喝了兩口茶,潤了潤嗓子:“抱歉,剛剛是在下魯莽失禮了。看到您想到了自家的老母親。”
“說說你此次前來的目的吧。”藍笉是什麼人,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她自是不會計較,反而直接開門見山問重點。
“祭司長既然能將二王子帶來,想必是清楚我此番前來的目的了。”一邊說著,陳釗一邊看向站上藍笉旁邊的小男孩。
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此刻安靜的站著,稚嫩卻俊美的臉龐略顯病態,年齡雖小的他容貌倒絲毫不遜色於他的父親,與之相比更是多了幾分女子的陰柔,說到他的父親,林胤年輕時是幻冥大陸第一美男子,迷倒了萬千少女,每次出宮都要帶著麵具才能安全,更絕的就有一次林胤還是王子時,外出征戰凱旋歸來到帝都時,有名女子直接衝到了軍隊的前麵,攔住軍隊的去路,當從示愛於林胤,至於後來那場鬧劇如何收場以及那名女子的下場,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注意到陳釗的目光,林澤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視,他對陳釗抿唇微微一笑。這不笑倒還好,一笑讓陳釗的心抖了三抖,這小子年齡雖小,但還是看的出來,樣貌比起他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這裏陳釗不由的感歎“這小子長大之後也是個妖孽啊”。一邊如此想著一邊對著林澤笑了笑。
若是林澤現在知道了陳釗此時的想法,會是什麼反應呢,我們不去猜測,隻知道後來的林澤對於這類話語都很是自戀的謝過了對方,當然這是後話了。
“你要接他回去我沒什麼意見,但是現在與當初約定的時間早了三年,我想要知道最近可是發生了些什麼?”藍笉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就算先不說林胤對於塔羅一族,對於她藍笉的敬重,單單就說這麼些年沒見過兒子,按照正常來想他對兒子肯定是思念極深,想盡快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那麼這次林胤為何沒有親自來接林澤呢?
要麼是因為林澤離開他多年,對於林澤,並沒有其他子女這麼親;要麼就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可藍笉知道,林胤至今深愛著林澤的目前,十年了他身旁的後位依舊空著,麵對群臣立後的要求,他從未答應過,各種女人的誘惑,他從未心動過,所以他自然不會對林澤冷淡,前者的這個原因可以不考慮,那麼正真的原因就隻有後者了。接雖說她能占卜,但是也不能什麼事都用占卜術,更何況她有信心讓陳釗說出實話。
“這中間的變故在我國是絕對保密的,抱歉,我不能如實相告。”陳釗麵露難色,心中盤算著要怎樣才能擺脫這老婆子的追問,將二王子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