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呂良王英慶和趙英柏都在有模有樣的蹲下躍上的調查各個房間,蘇信覺得自己沒必要多插一手了,就開始向李博詢問起一些問題來。
“李先生,請問一下,您看到的第一現場是個什麼樣子的?”
“哦,當時是我妻子發現的屍體,她馬上就打電話通知了我。我比警察稍早一點點趕到這裏,根據我愛人的說法,她是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所以完全沒破壞過現場。後來我們和警察一起進去檢查現場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異常之處。丈人和丈母就躺在他們的床上,血流了一地,沒有任何反抗過的痕跡,看起來就是在深度睡眠中被殺死的。老兩口一直有很好的生活習慣,睡覺前會將門窗鎖死,整個房子看起來就像個密室一樣,所以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奇怪。而且凶手是有備而來的,現場沒有查到任何鞋印,指紋之類的證據。”
“也就是說,當時這間房子是沒有鑰匙進不來的狀態了?那麼難怪警察會判斷這是熟人作案了。不好意思,我深問一下,這間房子的防盜門鑰匙,您知道究竟有多少把嗎?”呂良在這件約有百多平的房子內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並無所獲後,開始向李博提出一些問題,寄希望於此能夠掌握更多的情報證據。
“鑰匙具體有多少把我不清楚,不過為了方便我和我愛人過來,他們給了我倆一人一把。當時我們的鑰匙都在身上,並且此前也沒弄丟過,所以我覺得凶手應該不會是從我們這得到的鑰匙。”關於鑰匙的問題,李博和警察也談過多次了。在房間裏找到了老兩口自己的鑰匙,並沒有丟失,但老兩口是否曾經將交給過別人去配,或者是交給別人臨時使用時被偷拿去配了備用的,這都暫時不得而知。
“附近的鎖匠警察都盤問了,都說對這鑰匙毫無印象,小區內的監控也被他們調閱過了,說是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聽了李博的話,蘇信感到十分頭疼,眼下他們陷入了和經辦此案的公安幹警們一樣的窘境,那就是沒有進一步調查下去的線索。不僅沒有用於推進常規破案進度的線索,而且就連作祟的鬼魂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嗯...看起來我們能在這現場找到的線索不是很多了。”呂良走到蘇信身旁,用著隻有他倆能聽見的音量向他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我們應該見見李博他老婆和孩子,最好能去他家一趟,不然實在是沒法推進任務進度了。”
蘇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讚成了她的建議。單純的和李博的妻子見麵,可能是獲取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但是如果要是能去到李博家中一趟的話,至少自己可以嚐試去感知一下那裏有沒有問題。畢竟目前為止他們所接觸到的信息不夠多,所知道的可能藏有重要線索的地點也就隻有李博家這一個地方了。
蘇信將這個想法和王英慶及趙英柏兩人共享過之後,仍舊是安排王英慶去和李博溝通這件事。對於他們的這個要求,李博本身是有些抗拒的。畢竟隨便就讓些不知根知底的陌生人進到自己家裏去這種事一般人都不樂意做。但是想了想自己臨出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妻子雙眼緊閉著眉頭深鎖,雙手緊抱住他們的女兒。女兒蜷縮在母親的懷抱裏微微顫抖著,不時的抽動一下仿佛是正在哭泣。他們一家人被這莫名的噩夢折磨的實在有些身心俱疲了,現在隻要是有百分之一能夠擺脫這夢魘的希望,李博都不願放過了。也罷,就賭這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