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已經是了嘛!”小蘭花抬頭,正好碰見他低頭鎖定的目光。

相視一笑中,不知道是誰輕輕吻了對方一下,一發不可收拾的親吻便在客廳的門口再度開始。

如果說剛才的“小道具”和“小插曲”隻是讓小蘭花更想離開這裏,避免這種尷尬。

而此番的一次敞開胸懷的談話,卻讓她摒棄了剛才的念頭。

身體在傳遞著想與他更進一步的念頭,酥軟的身體也發出了迷醉的信號。

她喜歡他的吻,也並不討厭和他的肢體接觸。甚至他吻她耳垂的時候,幾乎能讓她的足弓都感覺到一絲幸福的顫抖。

那就……大膽地和他用肢體語言進行溝通好了!

小蘭花從不覺得現代女性需要在這種事情上守著古代的教條。

在中國封建社會的時期,男人因為有著“傳承”和“血統”的使命,所以為了確保女人懷著的孩子是屬於自己的,才變態地要求著所謂“處子”之身。這一違背人性的原則延續至今,就變成了衡量女性是否“亂來”或者“不檢點”的標準。連身旁的女性都會這樣去議論另外一些女性,完全是助這種封建男權之風。

而身為現代女性的小蘭花,被八姨教育之後,更加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她的確從未談過戀愛,也的確是處子之身是沒錯,但是她可不想要他負責。隻是因為彼此都有這個激情和需求,如此而已。把這件事看做一件簡單的享受和對愛情的交互,就簡單多了。

心底唯一的擔心的做戲般的牽手,也被譚政銘一句簡單的情話所打破。

她不是不懂看人的人,隻是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看得太穿,而在自己投入愛情的時候,卻情深不知緣淺,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心還在是係在彼此的身上。

也許從他站在那個舞台上,按下她的號碼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喜歡上了他吧?

隻是心裏拚命掙紮,嘲笑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公然戲弄女性的紈絝子弟。

那些日複一日的偏見像蛛絲一樣,將她越纏越緊。而那些碰撞和糾葛,恰恰是扯開蛛絲的助力。如果沒有之前的那麼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誤會,他們也許還無法走到今天這一步。

十指相握,緊密而溫馨。

譚維卿看了看手表,再看了看二哥的公寓裏燈光盡暗,便知道自己把車停在這裏一晚上估計也沒什麼花頭了。歎了一口氣,他終於乖乖把車開回家。果然二哥認真起來,幾乎沒什麼人是他的敵手。譚維卿相信關杉的那些成功,基本都是二哥心不在焉的結果了。

一大早,羅胖子就向徐亦行提出了辭呈。

他的新東家是一家4A廣告公司,因為職位比較缺人的關係,所以十分希望羅胖子能即時到崗。

雖說徐亦行私下和羅胖子的交道還算不錯,也約到小房間去各種挽留,無奈羅胖子心意已決,還是決定去廣告公司開創一番新的事業。

徐亦行隻好把剩下的事情交給HR來處理。

而引發這一切危機的當事人,小蘭花女王今天一大早,居然破天荒地遲到了!

徐亦行臉色雪上加霜,十分難看。

小蘭花一向上班比較準時,而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了,還是沒有出現。

“你們打過小蘭花女王的手機嗎?亦行的臉都黑成鍋底灰了。”毛慶慶在辦公室裏察言觀色地小聲說。

“早就打過了,打不通。打過去沒人接。然後服務器那邊說已經用短信提醒對方了。”酸奶也覺得很奇怪,一般來說小蘭花女王的手機24小時都是開機的。而且她的包裏都有便攜式的備用充電器,不會出現沒電或者什麼的情況。

“哎呦哎呦,酸奶快來看我的右眼是不是一直在跳?”羅胖子一臉不安。一方麵是怕小蘭花女王知道他辭職要罵他,另外一方麵他總覺得自己和小蘭花假牽手的事情要東窗事發。

不多時,徐亦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電話的時候臉色本來就一團黑,接完電話幾乎可以說是黑到能擠出墨汁把整個辦公室都染上醬色了。

掛完電話,他匆匆從辦公室跑出來。“小蘭花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情況?”毛慶慶心中一沉。

“不會吧?”酸奶掐了羅胖子一下。

“痛!痛!痛!”羅胖子咧著嘴角:“幹嘛捏我!”

“誰叫你烏鴉嘴!”酸奶瞪他。

徐亦行揮了揮手:“我讓HR通知小蘭花的家人了。不過可能要先去醫院看看。酸奶你和羅胖子繼續做事吧,慶慶跟我一起去醫院。醫院那邊的意思是人太多了,還有一個人沒有脫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