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公司
小蘭花因為車禍的事,幹脆在家裏休假了一周。這期間,她和SAM都沒有在小蘭花麵前提過譚政銘這個人。而小蘭花也就是像普通人那樣三餐按時吃,舞蹈課照例去教,順便還會去超市買點零食給尚擎雨。
而期間錢浣雅和小蘭花一起帶著SAM參加了一場錢家的家庭聚會,算是給大家正式介紹SAM的存在。而同時,錢家人都被母女倆隱瞞了那個事實。就是SAM是“可惡的臭有錢人”的叔叔。
席間好幾次有些不太懂事的親戚也提到了“可惡的有錢人”這個詞語,SAM苦笑著看了一眼錢浣雅,挑起的眉頭似乎在問:“說的是我侄子?”
錢浣雅點點頭默認。
而錢家人對SAM還算滿意,紛紛送上很誠意的祝福。
隻是對小蘭花這邊,就沒人敢在錢浣雅在場的時候去催逼她的婚事了。
畢竟人家母親都回來了,這事兒也輪不到自己來說。
不過錢浣雅的八妹錢淮洲倒是對小蘭花的戀愛過程十分感興趣,甚至把外甥女當做了一個樣本來研究。她和老七錢懷昕是一對雙胞胎,兩個人性格南轅北轍。錢懷昕是個喜歡戶外運動的男人婆,而她則喜歡安靜研究人性和心理。隻不過因為年紀和小蘭花差不多,所以和小蘭花倒是聊得比較來。
而這一場車禍,大家隻是簡而化之地安慰了一下小蘭花而已,都沒有特意去問和她坐在同一趟車裏的“可惡的臭有錢人”如何如何了。唯有錢淮洲就這個問題很落落大方地問起了小蘭花。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肋骨斷裂刺激到了內髒,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正在修養。”小蘭花淡淡地回答。
“哦,那就好。那你們之間?”
“除了前麵的症狀之外,他的記憶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已經,不記得我了。”小蘭花低了頭,喝了一口湯。
錢浣雅坐在小蘭花的旁邊,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是個錢淮洲看來十分撫慰的心理動作,意味著小蘭花的內心還是十分脆弱的,需要借助外人的力量來讓自己的心情得到平複。
“我認識一位心理學很知名的催眠大師,已經幫助過很多人成功解決過記憶遺失的問題。如果有機會,可以介紹他去那邊進行治療。”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八姨提供的方案還是比較靠譜的。
“……這個嘛,蘭蘭說了不算。他還有個很護犢心切的母親,現在把蘭蘭視為水火,不讓蘭蘭接近她的兒子,更何況是推薦心理醫生治療了。”錢浣雅搖了搖頭。
錢淮洲笑了笑,很心領神會地結束這個話題。
那天晚上,一向聒噪又喜歡圍著小蘭花打轉的表妹,突然沒有出席家庭聚會。據六姨媽打探的結果是,女兒在和一個新認識的男人約會。那模樣含羞帶怯,十分有接下來就要做丈母娘的欣慰。
平淡的一周過完,總歸逃不掉黑色的周一。
“今天去上班?”錢浣雅在門外探了個頭,看著一臉睡眼惺忪的女兒。
“嗯。”小蘭花起床洗漱,想著自己幾乎很久沒有和蚯蚓八卦群的同學們聊起最近的近況,不知道為什麼,突如其來的還有點想念。自己出車禍的時候,聽表妹說,是毛慶慶和徐總監第一個趕到醫院來探望她的,這份感激之情還是有的。“家裏上次買的果籃還有嗎?我拎一個去公司給同事吃。”
“SAM早就幫你放到車上去了。回頭謝謝你同事。如果方便的話也不妨請他們來家裏吃頓便飯。”錢浣雅偷偷指了指SAM的背影:“嚐嚐SAM的手藝也未嚐不可。”
“好啊!”小蘭花點了點頭。
甫到公司,公司同事都紛紛和她打著招呼,隻不過有一些略略躲閃的眼神。而酸奶和毛慶慶還沒到,羅胖子的座位卻已經空空蕩蕩了。
小蘭花蹙起眉頭,把果籃放下。
“酸奶。”眼見著酸奶揣著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一臉惴惴不安地走進辦公室,小蘭花叫了她一句,嚇得酸奶直接把豆漿撒在了公司的地板上。酸奶哆哆嗦嗦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小蘭花果然回來上班了。
“喂!不用見了我像見鬼一樣吧?”小蘭花叫了保潔工人來處理,把酸奶拽到位置上,然後站在她的麵前,形成一種逼供的架勢。“羅胖子的位置是怎麼回事啊?我才一星期沒來,他人都沒影了?”
酸奶咬了一口包子,壯了壯膽:“羅胖子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