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落,再次傳來深深的呼氣聲,眾人皆是對這個國師不敢小瞧,簡單一句話就把對方打得體無完膚。
“國師大人,舍弟隻是口直心快,請勿要見怪。”說著,月天文上前輕輕一鞠,眉眼皆是冷漠。
或許,離宮殤是真的傷了他的心,所以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也不願露出其他情緒麵對他。
瞥開眼,離宮殤從不認為自己就是無情之人,特別是月天文曾是真心的將自己當做朋友他更是沒有辦法再對他厲言相喝。
見到幾人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樣子,一直站在原地的月青也不淡定了,微微一笑,道,“國師大人,本相深知爾乃上輩之因才會針對於我,所以,送國師這件東西並無褻瀆之意,隻是想把它還給該還之人,我也希望日後離殤宮不要因為我個人的原因牽扯到翼穹國。”
聽罷,離宮殤再次憤怒,牽扯翼穹?對於月青來說離宮亦的東西真的就什麼都不如嗎,竟然用她的東西來換取離殤宮的不責怪?這真是太可笑了,難道他做了翼穹的國師都還不能讓他放心麼?竟能讓他拋出離宮亦的私物來換取和平。
站起身,離宮殤與月青平等的四目相視,手中緊緊捏著玉佩的同時道出不屑的話語,“如果你現在自盡,我就保證離殤宮永遠不背叛翼穹,如果你做不到,就拿著這個東西給我滾一邊去。”說著,玉佩狠狠的擲向對方,正好打中他的眉心。
被生硬的玉佩打到,月青卻忍住疼痛,然後眼疾手快的接住隨即掉落的玉佩,慶幸玉佩完好的同時,他額上亦流下了鮮紅的液體。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生驚,驚愕到就連翼子雲踏步而進之前的稟報聲都沒有聽見。
翼子雲一進宴廳就看到了這一幕,跟在他身後的翼子楓更是不可思議的盯著月青額上的不斷流出的血液。
這回,不止月天宇,一向站在月青一派的朝臣皆是站立而起,紛紛對著離宮殤就是一通職責,可是,即使麵對如此多人的責怪離宮殤的麵上也未有一絲動容。
看到離宮殤這個樣子,就是翼子雲也無法看下去了,走上前就是厲聲責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離宮殤,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回答翼子雲的話,離宮殤不急不慢的吐出幾個字,“那是他活該。”
這句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憤怒了,整個宴廳也瞬間嘈雜了起來,所有人也都忘了今天離宮殤其實是那個該受他們祝賀的人。
“離殤宮特使到~~~”一句高喊,讓所有人都安靜,看著進來的幾人眾人也都暫時停止說話,不滿的情緒也悄悄壓下。
可是,不同於他人,本以為是易蘭月幾人到來的離宮殤看向門口的人時突然呆愣,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
易蘭月三人的確來了,不過卻是站在另一人的身後,而緩緩向前走來的人,竟然是那離宮亦!
沒有裝束,沒有打扮,但是誰能說這個年近四十的女人不是天下第一角色?看著她風韻的麵龐,所有人都忘了呼吸般的不肯眨眼。
忘了額上的疼痛,月青不敢相信緩步而來的是人,不經意間,他竟沒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
未看其餘一人,離宮亦走到事故發生區,然後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離宮殤,眼裏透著失望和悲傷。
輕輕皺眉,離宮亦的語氣溫柔但更多的也是責備,“殤兒,你做的太過了。”
不自然的將眼神瞥到他處,他最看不了離宮亦的各種表情了,隻要看到他肯定會妥協,所以他選擇了不看,強硬反駁,“這是他咎由自取,你別管。”
無奈歎氣,離宮亦還是頭一次見離宮殤說出如此賭氣般的話,就像那孩童一般桀驁不馴。
不管對方是不是聽話,或許她根本就是相信對方不會忤逆她的話,嚴肅道,“你應當知道,這世界上誰都可以這樣對他,唯獨你不行,你這是大逆不道,我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