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正視離宮殤,離宮亦的怒氣早就消失,微微問道,“真的不會了?”
不知道對方此刻心裏是多麼的複雜,離宮殤隻是認命的點頭,“不會了。”
聽到這個回答離宮亦笑了起來,仿佛要掩藏住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也不再繼續這件事,反倒跳躍性非常大的看著他戴著的麵具又是一陣皺眉,隻是這回表情卻顯得一絲嫌棄,“殤兒,你的欣賞水平也太差了,這黑乎乎的東西也虧你能戴在臉上,太醜了。”說著,就欺身上臉想將他的半麵拿下。
慣性的將腦袋微微一側,離宮殤順利躲過她的‘襲擊’,然後驚愕的看向離宮亦,明明前一秒鍾還悲傷的人怎麼會這麼快就戲語起來?聰慧如他,很快他就知道了她不怎麼高明的偽裝。
雖然發現離宮亦強扯起的笑容,但他未揭破她,順其自然的由著她來,語氣也裝作一絲不滿,“好了,你先回去吧。”
可能,母子兩人的心在這一刻是相連的,心情沉靜,離宮亦點頭,喉間發出簡單的音節,“恩。”隨即轉過身向外走去。
可不想,才剛走兩步,她的手臂就被人緊緊拽住。
月青的神色顯得慌張,到此刻他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那摯愛之人,即使已經抓住她他也好怕這隻是一個幻影。
淡漠的眸看向月青,離宮亦的眼裏沒有多餘的情緒,仿佛看向陌生人般看著他,語氣更是冰涼,“宰相大人,請問您有何事?說話就好,請放手好嗎?”
月青雙手顫抖,隻是手卻仍舊不肯放開,半晌,那激動的說不出話的口中才緩緩溢出言語,“亦兒,你沒死?”
狠狠盯住月青,離宮亦簡直覺得對方無恥,冰涼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我死沒死與你何幹?宰相,如果再抓著我,我就不敢保證你還會好好的了。”說話間,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離宮殤,隻見離宮殤的眼裏已經露出了危險。
月天文幾人是不明白老一輩的恩怨曲折的,看著離宮亦有意看向離宮殤和後者露出的表情,他知道,如果月青再纏著這個女子肯定沒好下場,想著,他直接走到月青與離宮亦中間將兩人隔開,直視她,眼神中是溫潤如玉,“夫人,請原諒家父的魯莽行為,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抬眼看向突然插進來的人,離宮亦麵上依舊沒有好臉色,但下一刻,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踱步到離宮殤身邊,語氣裏全是埋怨,“殤兒,你看看,別人的兒子養成這樣才是防老的,你呢,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倒是給我出頭啊。”
聽罷,離宮殤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對於離宮亦的演技他是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能如此快的轉變這麼多情緒也算為難她了,但是他知道,她此刻做的這些無非是想要對方懊悔,而且是懊悔的要死。
娘親想做的事自然是離宮殤願意幫的事,接下離宮亦的話,他裝作成無可奈何的表情陪著對方演戲,“娘,你要我怎麼給你出頭,今天這麼多人,你是想讓我殺了他還是弄殘了他,而且剛剛好像是你自己說不許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的吧,怎麼?現在我又可以做出弑父這種舉動了麼?”
果真,當他說出這段話後猶如平靜的湖水投了一顆炸彈,所有人都震驚了,弑父?這句話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成月青就是這離宮殤的父親?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然而,包括月青在內的翼子雲幾人卻是覺得不可思議,當初月青明明說他和離宮亦的孩子是個女兒怎麼現在變成兒子了?
月天文翼子楓同樣睜大眼睛看著離宮殤,特別前者更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般小聲呢喃,“你剛剛說什麼?你說我爹是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