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各有所圖(1 / 1)

“整日裏就知道胡鬧!”郭嘯天板著臉,朝那粉衣女子斥道。

郭玉才不懼他,嘻嘻一笑將手中劍一甩,挽出個劍花來,“來啊,讓你們瞧瞧姑奶奶的厲害!”

紅衣美人蛾眉輕挑,款款朝蘇岫走去,蔥白似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溫柔,隻語氣卻是相反的含針帶刺,“喲!秦璿的女兒,怎這般無用?”

蘇岫本能皺眉,手一揚,拍掉她的手,郭嘯天聽了她那話,狠狠瞪來一眼,“紅綾!”

展紅綾被他一瞪,老實的將被蘇岫拍飛在半空的手收回,她那不大友善的目光在蘇岫臉上轉悠了圈,隨後走去郭嘯天身側,手指一揚,一截紅綾自袖間飛出,如靈蛇般繞著她周身飛舞。

“來啊。”展紅綾淺笑。

卜善不是個心寬的,他這個人,小心眼得很,一旦哪個惹了他,他定會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展紅綾與郭嘯天犯了那忌諱,那麼,他便饒不得他兩個。

卜善腦子裏翻來覆去的將各種堪稱惡毒的法子在那二人身上用了個遍,同時青蠍出手,與那二人再次纏鬥一處去。

蘇岫雖不知世故,卻也不會做那等等著別人保護,自己龜縮一角的人,見郭嘯天二人與卜善纏鬥著,自己亦攜了斷水,往前不遠虎視眈眈的紫衣人奔去。

許是生死當前,亦許是之前那紫衣人慘死之態令她‘見慣了生死’,蘇岫出手,竟果決了起來,一招一式,再不留餘地,一旦出手,必定血濺。

蘇岫斷不肯承認她是個天生的劊子手,亦不願去回想刀刃割破血脈之時令人心悸的聲音,她封閉自己的五感,一徑往前。

覃秋目光陰冷冷的落去蘇岫身上,手指伸到身前,慢慢縮緊,蘇岫小小的身影似乎亦隨著他的動作縮緊了,在覃秋看來,就像個在他手心裏亂竄的跳蚤,跳得再起勁,亦逃不出他的掌心。

覃秋動了,他要親自將那丫頭擒住,覃秋剛動,那一直作壁上觀的褚千機亦動,隻他所往處,非是蘇岫,卻是覃秋。

覃秋碎骨掌‘名震江湖’,隻擱在褚千機麵前,似乎也沒了用處,褚千機一雙鐵手不懼任何毒物,不提那陰邪功夫,覃秋要想勝他,豈能容易?二人對招不過十來招,覃秋已落下風。

“褚千機,你何苦與我糾纏,難道你不想抓住那丫頭,取了東西?”覃秋趁勢後退,落在一米開外,陰沉沉的道。

褚千機瞧也未瞧他一眼,即使他方才指使著弟子滿城的搜捕蘇岫,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但這時,他是不急的,甚至於自蘇岫出現開始,他瞧也未瞧她一眼。

褚千機的想法無人能猜透,覃秋更是猜不透,隻他卻也暗恨了兩句:陳譽之好沒本事,既親自去尋了他,還能說服不了他不成?若是說服了褚千機,怎他這時候還搗亂起來?

褚千機油鹽不進,覃秋卻不能等,笑話!難不成還要他看著那丫頭逃掉?沒得損了他的威名!

*

沈旒靠在牆上,半閉著眼,聽著身後不遠的動靜,憑他的耳力,自然能自那方響動猜測出如今局勢,他歇了片刻,睜開眼。

杜思是個二十五六的高瘦男人,一慣的灰衫、青靴、灰頭巾,他拿著個寫著‘代寫書信’的幡子,擱誰看來,都是個比沈旒更像落魄書生的書生,他在青州半月餘,對外也一直用著這般模樣,隻此刻,他再穩不住,一雙略微上斜,扯得整個臉都似端著刻薄相的臉上,是濃濃的不滿。

“你想幹什麼去?還想去救她不成?方才若不是我,你能逃得掉?真想把命折在這兒?”

沈旒沒說話,方才他與褚千機那一戰,並不輕鬆,他討巧纏住他須臾,差點慘死他手上,若非杜思,他確實會折在這裏。

沈旒伸手捂住胸口,褚千機那一掌,即使因杜思相阻偏了幾分,泄了幾分力,給他的創傷依舊不小,此刻他隻覺整個胸腔都似攪和了一通,難受得他隻想就地倒去。

他抿抿唇,神色複雜。

杜思見他不動,微微鬆了口氣,他臉色微緩,聲音亦放輕了,“早給你說過,那丫頭從未下過山,你又有那般好的機會,就該在她未進青州之時取了東西,如今鬧到這種地步,若‘他’知曉了,對你沒有好處!”

“郭嘯天那人難纏著,有他們護航,那丫頭不一定有事,眼下你得先治下傷,再去追那丫頭,不可再失手了!”杜思語氣嚴厲起來,眉間隱現戾氣。

沈旒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更是難看,在杜思咄咄的眼神下,沈旒終是點了頭,“不會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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