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短促的拔劍之聲突現,宗勝地手中的銀白寒光怒氣衝衝直指天藍心髒之處。
宗家大廳中此刻能夠阻止這奪命一劍的人不下十五個,卻沒有一個願意出手,他們都選擇了冷眼旁觀,而傷重昏迷的宗敏就算是有替死的決心也無能為力。
噗嗤!
白刃穿透天藍的右肩,血紅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要是天藍以前那具經常鍛煉的身體,一定可以輕鬆躲過,如今天藍的小身板實在是太弱了。
“哼,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神也不能決定我的生死!”天藍冷漠而堅定的聲音響起,宗家眾人都不屑地露出了的譏笑。
他們覺得一個連低等魔力都沒有的廢物,殺了別人的兒子,竟然敢在一個中級大武師麵前如此猖狂,鳳天藍這次死定了。宗家大多數人都已經決定暗中支持大武師宗勝地成為宗家少主,雖然宗勝天是天賦難得的水係魔法師,可惜隻是低階初級魔法師,如今親姐姐宗敏重傷難愈,又失去了禹城鳳家的支持,傻子都知道該站在那邊。
天藍咬牙忍著疼痛,盡力保持著最後的清明,不住地往身後的宗明退過去,一雙明亮的丹鳳眼閃耀著堅毅的光彩。
今天,我鳳天藍要是不死,一定會向你宗家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主人,我會借你一次陰力,您趁機逃出去吧!”正在天藍空間修養的鬼一終於在危機關頭醒來。
天藍憑著記憶,拚盡全力讓一縷拇指粗細的墨綠色陰力準確無誤地沒入宗明的丹田,穩坐高位的宗明冷不丁地打了了寒顫,魔獸空間內的五鬼也因力量耗盡陷入了沉睡。
“哈哈哈,現在有你們宗家這幾百口人為我鳳天藍陪葬,值,真值!這世上除了我,誰都救不了你宗明。”天藍突兀地大笑,那不容置疑的堅定,
“小賤人你臨死還想騙人,老子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宗勝地用力抽回沒入天藍肉中的劍,直指天藍的心髒。
“住手!”宗明連著打了兩個寒顫,猜測自己中了毒,急忙出聲喝止。宗勝地死了兒子,一心想要殺了天藍報仇,哪裏聽得見他家老爹突然而至的阻止。
“你這畜生,是想要我的老命!”
宗明急牛眼怒瞪,破口大罵,迅速使出小擒拿手,迫切想要留住他活著的希望。
銀光閃過,啪嗒,哐啷連著兩聲,一隻斷臂瞬間落在了天藍麵前,衝過來的宗明一爪抓住了宗勝地的殘臂,這一切都發生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秒。
“啊,痛死老子了!”
衣衫襤褸的金鼎焦急地抱起閃避不及的天藍,打破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快步奔出大廳,掏出一瓶又一瓶的藥劑喂給天藍。
嗬嗬,我天藍還活著!沒有魔力我也會矗立在強者之巔,一日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百年……
“小丫頭不怕,好好休息,有爹爹在呢。”喝了藥的天藍越來越想睡覺,再怎麼努力地撐著眼皮也沒用,最終還是暈了。金鼎用了十幾瓶不同種類的五品藥劑之後,終於給昏迷的天藍止住血,才將她交給了一旁自責不已的宗勝天。“嗬,小小一個宗家也敢傷害我金鼎要保護的人?老夫還真是太久沒有出來,如今什麼連小貓小狗都敢在老夫麵前蹦躂。老夫早就說過誰要是敢讓我失望,老子就讓一生他絕望!”天藍可是金鼎苦苦尋找了二十多年,走遍四國數十個城鎮才找到的唯一希望,天藍要是死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師妹就徹底活著無望。
宗家的人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隻能說他們太倒黴。
“金鼎?我青楓國唯一的那位藥劑大師?”宗明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乞丐頭,心中卻很明白別人說的是事實。且不說天下間敢冒充一個藥劑大師的人猶如鳳毛麟角,就衝著天藍剛才喝下去的那一堆珍貴藥劑他們也隻能相信,因為除了藥劑大師誰不是把那些珍貴的高品階藥劑留在生死關頭才用,一瓶初級五品藥劑最少都要三萬金幣,同品的高階藥劑要價更是高達二十幾萬金幣。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宗家人全都嚇得膽戰心驚,後悔著剛才沒有攔下宗勝地的暴行,他們剛才可是聽得很清楚,青楓國唯一的這位藥劑大師自稱是天藍的爹爹……
傷了藥劑大師的女兒,他們還有活的可能嗎?一時間宗家大廳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剛才還高高在上的武者們突然就成了一群膽小鬼。金鼎卻是無動於衷,隻是看了幾眼臉色不太正常的宗明,眯著眼睛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