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已醉在酒水中,慢悠悠的擲出一個酒葫蘆,一個沒有任何氣息,平淡無奇的葫蘆,“咚”的一聲穩穩的落在夜小明身前,生猛的將張宇隔開。
“回去吧,在這裏你誰也廢不了。”
“先是直呼我爺爺大名,又一句話叫我走。”張宇將短劍懸在身前,冷聲道,“我到要試試你有幾斤幾兩!”
短劍驟然飛出,如遊蛇般飛向男子,然而瞬息之後,飛劍卻突然一止,急速垂落。
張宇駭然。
飛劍的控製權竟被生生奪走!
飛劍落地,“叮”!酒葫蘆的木塞跳出,酒水去一股山泉般湧出,漂浮在空中,如一條鐵索般凝聚在一起,直奔張宇而來。
“凝散化實!”道極馭劍術的第二重境界,遠超“遊刃有餘”。
驚慌中,張宇全力控製另一柄飛劍飛速斬向鐵索般的酒水。
“鐺”!金屬的碰撞聲猛然激起,飛劍在碰撞的一瞬竟如瓦石般龜裂。前所未有,酒水竟能破碎飛劍!
“差距太大。”
張宇見狀拔腿就跑,但在沒過多久就被酒水緊緊鎖住。
鐵索般的酒水隨時間的累積,勒得越來越緊,張宇感受到強烈的生死危機,破口大喊:“救我!救救我!”
每個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各有不同,世界沒有兩個相同的人,但是有一樣東西所有人都一樣……對活著的渴望!
夜小明咬著嘴唇,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軟了,但是他沒有行動,因為對方剛剛要廢了自己,他沒有理由救她。
桂平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張宇仗倚實力和背景壓迫了他們幾年時間,那種恨早以深入骨髓。
張宇的四名跟班,一個個拔出飛劍,若是張宇出事他們也不會好過,但是還沒等飛劍飛出,五股酒水將他們四人一齊攔住。
他們也不敢硬闖,這酒水的恐怖他們都看在眼裏。
張宇近乎絕望,骨頭的喀喀聲在他大腦內回放,這時男子緩緩坐起,那雙眼睛深邃且黑暗。
“滾!”
一聲大喝,酒水散開落至地上,張宇被震出一丈有餘。
張宇從地上爬起,與四個跟班慌忙的逃走,夜小明看得目瞪口呆,酒水都能自己殺人了?
桂平倒還好,他和房頂上的男子住了這麼久早已看出些端倪,對方實力雖強,但還是能接收的。
“你給我等著!差點把我殺了,我爺爺饒不了你。”
張宇遠遠一語,夜小明這才回過神來,說:“前輩……前輩!我的寶物怎麼辦,咱都是六號院的人,你一定會幫我拿會來的對不對?”
夜小明跑到房簷底下,一臉討之色,笑意濃濃。
桂平和劉家兄弟都是一愣,簡直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和張宇打的難舍難分、心思縝密的人是夜小明。
“要自己去拿,別打擾本大爺清修。”男子右手一招,葫蘆飛到他的手中,然後喝著酒再次躺下。
夜小明慌了,如果他不幫自己誰還幫的了自己,陳有道?楊師兄?都不太可能,豈不是自己的一半身家都打水漂了。
“前輩,前輩!你一定要幫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沒了那些寶物餓死的可是一大家子人啊!”
“前輩!人命關天啊,那些可都是我的命。”
……
在夜小明各種言語的轟擊下,房頂上的男子也難以淡定,言語中帶著惱意。
“你若在來煩本大爺,本大爺不建議將你剁了下酒。”
夜小明被嚇的不小,不敢在說一個字,連忙將地上的寶物撿起來,抱著跑進自己的房屋,將門一把閂住。
桂平等人也有各自的打算,一陣感歎之後,便幹自個的事去了。
夜小明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眼前的全部身家,眼角淚光閃爍。
他的寶物少了足足一半。現在他有的東西隻有宗門發放的衣物、“道極馭劍術”、“道氣決”、羅盤、短劍、破障丹和兩瓶一品靈液。
宗門發放的東西張宇不敢動,“道氣決”和“道極馭劍術”放在一起才得以幸免,羅盤破舊無用被扔在了地上,短劍落在那張宇也不敢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