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
兩起案件的所有資料都擺在桌上,一些關鍵的圖片貼在黑板上,讓人更好的觀察。
唐雯站在金爵身後,懷裏還是抱著那隻狗,狗已經洗幹淨了,是一隻幼年期的羅威納犬,羅威納犬算得上世界上最護主的狗了。身上還有好幾次纏著繃帶,有些虛弱,頭搭在唐雯的手臂上,真的很累,睡著了。
金爵坐在最前麵的椅子上,特案組的其他組員在下方依次坐好,法醫站在黑板前,拿出自己整理出的資料。
唐雯微微轉身,後退一小步,讓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法醫,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懷中狗狗的頭頂,狗狗叫''''奇克’,它的名牌已經陷進了胸前的肉裏,花了很長時間才取出來。
金爵轉椅微轉,左臂還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子,應是控製了力道,發出的聲音很小,這是唐雯第二次看到金爵做這個動作,這應該是金爵思考時的動作。
法醫取出上一周發生的命案的解剖資料。
“上一周的命案和這一周的出奇的相似,周維,女,二十五歲,這是查明了的,全身上下除了頭骨其他的不見,肉被片成三千餘塊,頭骨完整,但被煮沸過,判斷不出確切死因,但牙床碎裂,少了一顆牙齒,後頭骨碎裂,但不致命……”法醫拿出一張張圖片,貼在黑板上,邊解說。
“而這一次,頭骨完整,沒有傷痕,麵貌恢複技術,已經完成,這是圖片。”法醫又拿出一張死者的圖片,很年輕,最多隻有二十五歲,很漂亮,應該是,這兩個死者都很漂亮。
“你們看到了,根據牙齡,死者在二十二到二十五歲,基因鑒別還要一個晚上才會出來。”
“組長,我彙報完了。”法醫拿著資料對金爵說。
金爵揮揮手,讓她在下麵坐著。
“你們有什麼看法。”金爵轉回身子問。頭頂的軍帽放在自己的右手邊的桌子上,表情冷硬。
唐雯在他身後沉思,如花的年齡,就已經凋零,還是這麼殘忍到令人發指的手段。
“組長”李棠舉手示意。
“說。”
“前一死者周維,家居東山區,我認為凶手再次出手,在這麼相近的時間裏,這一個死者也應該在東山區一片。”李棠站起身,她也是女生,她更痛恨這樣的凶手。
金爵點頭,的確是這樣。
“組長”方談,特案組的五個組員的一個,另外三個,分別叫於賀,溫高,梅石。李棠是唯二的女生,主修心裏學,方談,於賀,溫高是警察學院畢業,梅石就是那個女法醫。以前的組長叫力行,現在調外學習。
“直接說,不用請示。”金爵想不可能每個人都請示一遍,浪費時間。
“周維死後的那個麻袋,和這一次的死者的麻袋相似,都是小號的麻袋,這對死者的體型有一定要求,體重在四十五到五十最合適,同時,這種蛇皮袋現在並不好買,經過法證的鑒定,這兩個都是九幾年生產的蛇皮袋。”方談停頓了一下,拿出兩張照片,就是那兩個蛇皮袋,上麵都有一個圖標。
“可這兩個蛇皮袋雖然髒,但沒有絲毫破損,這絕對是才買的,而現在出售這種蛇皮袋的整個長白市不到五家。”方談是做足了工作的。
“這是挑釁作案,凶手很警覺,同時非常冷靜,有這種能力作案的,有一定的醫學知識,會解剖學,初步判定,單人作案,凶手為男,三十到四十歲,受過高等教育,喜歡一個人獨處……”金爵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慢慢的說出凶手的特征,沒有人敢打斷他,現在沒有人再小瞧這個空降的上校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