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傲然不改,沒有一絲來晚的意思。倒是滿臉不屑。
祁晟眉頭一皺,打量著麵前這個女子。少時,哈哈笑起來:“看我這老眼昏花的,姑娘是紈雁宮的人吧!”
那女子明豔一笑,輕輕點頭:“老莊主難得還認得,我原以為江湖上早把紈雁宮給忘了。”
廳上眾人都是神色疑惑,不解的相互對視,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祁晟笑著揮揮手:“姑娘說哪裏話,紈雁宮的本事數一數二,雖然有十幾年不曾露麵,但江湖人聽聞蠱魅一詞,第一個便能記起紈雁宮,何曾忘記呢。”
那女子聽見這話,微微行了個禮,不過隻是點到為止:“千映裳在這裏慶賀莊主大喜,尋回千金,共享喜樂。”
聽到這裏,眾人齊齊震驚,也都想起了祁莊主所謂的“蠱魅”便是紈雁宮的特點,善於用毒,蠱毒奇佳,世人難以超越。隻是十幾年前不知為何,突然失去所有消息,像是隱退。如今又重現江湖,不知又是為何。
“哦?姑娘姓千,如此便是紈雁宮的嫡傳之人了。還怪老夫不知,千姑娘可別見怪,快請入席。”
千映裳微一點頭,抬步走向席中,這一走動,眾人又是驚訝,這女子竟是赤腳,玉足輕盈,走起路來沒有任何聲息,連身後綴著的鈴鐺居然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西洲見著這一幕,微微笑著,不作一語。這女子以紈雁宮的名號來賀禮,如今又露這一手,想必是要給在場江湖人士提個醒,紈雁宮又回來了!
沒想到千映裳徑直走到西洲麵前,含笑著看著西洲:“祁小姐,果真天姿不凡,連我這女子見了都不免動容。”
西洲緩緩起身,紅衣炫目,麵容輕淡,雙眸裏鋪滿碎光,自有一番天地。
“多謝千姑娘稱讚。”西洲沒有謙虛沒有回敬,隻是淡淡接受了她的讚揚,倒讓人們吃驚不小。
百裏沂墨看著西洲淡然的接受了稱讚,好不謙虛,忍不住輕笑出聲,盯著西洲的眼睛,壞笑著看著她。
祁堯澈走到千映裳身邊:“千姑娘,這邊請,你的位置已經安排好了。”
千映裳看了看他:“這哥哥也這般出類拔萃,兄妹倆可真是人中龍鳳,相配的很。”
說完這話,冷冷的掃了一眼西洲。西洲眉頭一皺,不知她是何意。
“祁公子,我見祁小姐長得如此仙貌不凡,真心喜歡她,我看這裏地方也大,讓我坐在這裏可好。”說完,笑嘻嘻的看著祁堯澈。
祁堯澈顯然沒料到他這樣說,一時怔了怔。
千映裳也不等回答,徑直坐在了西洲旁邊,拉著西洲的手,親切的說:“祁小姐,你若是不嫌棄我。便同我一起坐吧。”
西洲看著千映裳的眼神,總覺得隔著一層虛偽,優雅一笑,坐在了位置上。
祁堯澈看著西洲,神色擔憂,這紈雁宮手段怪招層出不窮,他甚是擔憂千映裳無故來此的目的。
“我來這麼久,也沒與祁小姐好好聊聊,聽見千姑娘這樣說,我才驀然想起,真是失禮,我便也過去坐吧,還希望祁小姐不要介意才好。”慕錦宸突然笑著開口,腳下不停地一直走到西洲另一邊坐下,笑著看著西洲,一臉溫和。
祁堯澈看著慕錦宸過來,知道自己也沒法說什麼,笑了笑:“洲兒可要好好替哥哥招待他們兩位。”
西洲點點頭:“那是自然,帝師不嫌棄便坐這吧。”
祁晟一直看著這裏的一切,眉頭緊皺,麵色凝重,卻一言不發,回到主位上,笑著招呼道:“大家繼續,這舞,還沒跳完,大家接著看吧。”
廳上這才又熱鬧起來,人們心裏皆是說不出的滋味,這一次見了這麼多江湖中傳說中的人物,真不知是及時修來的福分。
西洲毫不在意兩邊的這兩個人,依舊淡淡的看著舞蹈,是不是的覓兒給她添點熱茶。
“你可看出這是怎麼回事?”慕錦宸輕輕說道。
西洲看了他一眼,依舊笑意盈盈,看著場上的舞蹈。
“我不知道。”西洲隨口回答,她可以輕鬆辦到,但人間的方式,她還真的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