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西洲頓時心下一涼,一個照顧過自己,如果一直溫和關照的人一直帶著假麵具,那可真是讓她防不勝防。倒是她恨死的百裏沂墨卻關懷備至,對她好的簡直有點死皮賴臉。她自嘲一笑,眸子裏滿是孤寂,她不禁懷念起天界的無憂無慮。
第二天,紈雁宮的大日子,西洲他們也很早就去往主殿,千映裳一身紫衣,裝束盛大,長發飛舞,身上的鈴鐺安靜的垂在身後。她腳踝上帶著兩串銀鏈,整個人與中原風範格格不入,倒是另一番別樣的動人。
在場賓客大多是江湖的名門望族,多數人也沒見過千映裳,見著這麼個小姑娘還如此有能力,年紀輕輕便做到了江湖第一宮宮主的位置,也多半是驚異和感歎。
西洲為了不引人注意,身穿了淺黃色的裙子,水袖冗長,錦帶飄飄。頭發隨意不失禮節的係在後麵,整個人清婉得度,走到主殿門口,百裏沂墨一手在西洲肩上拍了一下,壞笑著看著西洲,一臉得意。
問兒一驚,周圍也是一片驚呼聲,西洲低頭一看,自己一襲黃衫已經變成一身火紅裙裝。整個人瞬間由清麗變得妖魅,宛若天人般耀目,如同盛世的花朵,絕美方豔。
西洲瞪了一眼百裏沂墨,滿臉憤怒:“百裏少主這是為何,大眾人前何必要令我難堪?”
百裏沂墨眉眼一皺,俊眸看著西洲,一臉嚴肅:“洲兒,你是這麼想我的嗎?”
西洲冷笑一聲:“還請百裏少主撤去靈力,還我原樣。”
祁堯澈在一旁見西洲怒氣已經起來,上前笑著說:“洲兒,沂墨也是好意,你穿紅衣有絕世之美啊。”
西洲一聲不吭,她厭煩百裏沂墨這種自以為是的玩笑,尤其在她絲毫不能用靈力的時候。
百裏沂墨見西洲麵色冷峻,絲毫沒有動容,嘴角一扯,冷漠笑道:“你倒是會辜負我的好意。”說完,錦袖一揮,大步走上主殿,不再理身後眾人。
西洲一霎那,黃衣變成紅衣,如今又一下子變成了一身素紗,純白無暇,西洲本為仙子,白色襯得她仙韻氣度非凡,不似人間物。
西洲深吸了一口氣,對他的做法無奈到了極致,也不再深究,跟著眾人進了主殿。
西洲一出現大殿上一片驚呼聲,瞬間掩蓋了正主千映裳的風姿。沒見過的人竊竊私語,好奇這是哪裏來的女子,之前見過西洲的都自豪地在解釋,吹噓著自己知道的事,滿是自豪。
千映裳見眾人都驚訝的看著一身白衣的西洲,竟沒有不滿,反而滿是愉悅的走了下來:“祁小姐果然姿色不凡啊,今日到場可真是我的福氣。”說完,轉身對另外幾人說道:“百裏少主,帝師,祁公子請上座。”
這般一說,其他人也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這三位世間傳說般的男子,一臉羨慕和敬佩。
百裏沂墨不置可否,獨自坐在位子上,祁堯澈看了看西洲,西洲平靜的任由旁人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