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良信誓旦旦的表情,鐵蘭一把抱住了滿身狼狽的他。他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今天的李良好像跟以往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李良雖然也很乖巧,但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此信誓旦旦,善解人意。雖然她也知道李良天生絕脈的事情,知曉李良天生就不是適合修習武功的人。但是,見到兒子如此積極,她也不好打擊李良的上進心。
當天,鐵蘭就給李良燉了一鍋大補的雞湯。一隻雞,母子二人吃的其樂融融。
第二天依然起了一大早,吃完早飯在母親的注視下打了幾遍靈蛇拳。便又說自己出去玩了,便蹦蹦當當的走出了小院。
鐵蘭自然沒有半分懷疑,他以為李良真的是單純的出去玩了。跟本不知道,他的寶貝兒子竟然這麼大的膽量又隻身前往北倉山脈的抓捕野畜,如果鐵蘭知道定會出身阻攔。畢竟這是一個紛爭的世界,到處都隱藏著暴動,而李良有那樣的年少,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畢竟她認為,昨天李良的話隻是說說而已。
“吆!這不是三弟麼!上次二哥不小心把你推下房頂。聽說你昏迷了好幾天,這麼快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啊。”李良剛走出小院,就聽到了一個討厭的聲音,看到了一副討厭的嘴臉。來人的年紀不大,手持紙扇,後麵跟著兩個隨從。
來者不是外人,正是李良的二哥李衝。雖然李衝才十五六歲的,但是絕對的心狠手辣,上次就是他重重的打了李良一掌,才導致李良跌下房去的。
想起過往的種種李良不懂聲色,對著二哥李衝咧嘴一笑:“二哥,早!”
看到李良的笑臉,李衝心裏一陣厭惡之色。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你身體無恙,那就最好不過了。上次把失手讓你跌下房去,娘親可是狠狠的把我責罵了一番呢。”他口中的娘親自然是他的生母,李家大院的主母何青。
“二哥也是不小心,良兒不怪二哥的。”李良無比裝嫩的說,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
“嗬嗬,這樣最好不過了。”李衝臉笑心不笑的說道。
“二哥,如果沒有事情我便出去玩了。”李良不願和李衝過多的糾纏,一切的因果,總有一天會了結的。不過卻不是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能力。
“嗯,沒有事情。我就是來看看你身體是否無恙,既然你沒事,我也可以安心了。”李衝擺了擺手,隨後對著李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三弟你出去玩吧,二哥也就走了。”
李良答應了一聲,便一蹦一跳的走開了。
“小雜種,命還真大,從房頂上摔下來,還中了我一掌,竟然還沒死!”李衝望著李良漸漸遠去的背影,狠狠的罵道。此刻李衝的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狠厲之色,他身後的兩個隨從聽見李衝的話,身子都是不住的抖了抖。
李良又來到了北倉山脈的外圍,但是他卻沒有急於尋找。而是走入到了一片小樹林中,仔細的盯著地上,像是尋找著什麼。
不一會,他的懷中就撿滿了小石頭,用衣服兜著。
昨天李良睡覺的時候,思前想後。才發現,原來野雞野兔這些小野物也並不好抓捕。他猛然想到,自己一塊飛石就把那隻野雞砸死的場景。於是,他來到城外首先就是撿拾一些,大小合手的石塊,用來打捕獵物。
把工具準備好了之後,很快就有一直野雞闖入到了李良的視線。
李良這次沒有莽撞的衝過去喊打喊殺,而是悄悄的潛伏過去。然而,一個年僅九歲的孩童,很正經的專注的潛伏走向一隻野雞。這樣的場麵是多麼的滑稽,但是此時卻無人能看到。
“呼”一塊石頭破空而出,狠狠的砸向野雞。
“我暈!”李良怪叫一聲,見到自己扔的石塊竟然偏離軌道了,不禁有些削到了他的麵子。
野雞也跑了,李良兜著一堆小石塊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過了一個晌午,他才筋疲力盡的走進了李府那座屬於他們母子兩人的小院。
見到李良如此模樣,又看到他手裏拎著的一隻野兔。聰明的鐵蘭自然想到了什麼,眼圈立刻就紅了。直到此時,他才知道李良昨天對她的那些話,不隻是說說而已——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有餘。
這期間,李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隻有不時前來送食材的家丁,此外便再也沒有誰來打擾過住在李府最偏僻地方的李良母子了。李良母子所在的這座小院,稱為冷宮或許更貼切些。
這三個月,李良差不多每天都前往城外,北倉山脈的邊緣處打些野雞野兔回來。經過了三個月的溫養,和李良的堅持不懈鍛煉,他感覺他渾身都是力量!個頭也猛地竄了不少,天庭飽滿,麵色紅潤。李良已經達到了武道十重天的第一重:氣血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