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少東覺得自己真的是大意了,他連淨世佛眼都沒來得及使出,那一抹若有若無的人影就消失無形。
隨著乾達婆的消散,這片世界的變化莫測也一起隨風而去。整片世界又變得安靜而正常,一望無際的空曠平原,就在他的腳底安靜的承載著這片藍天。
凡少東看到兩道流光,從地麵相撞不斷。
定睛一看卻是譚飛飛和孔老夫子。
這兩人不知道打了多久,看著都很狼狽。那鐵觀音更是衣衫淩亂,一口一個老不休,氣的孔老夫子本就布滿了褶子的麵龐變得更加的擰巴。
“小女娃,我忍你很久了,別真的逼我動真格的!”孔老夫子似乎是被譚飛飛的老淫賊給徹底激怒了,一身浩然正氣愈發的磅礴。
他的氣勢散發,帶起了連綿的勁氣刺人臉龐。
譚飛飛的臉龐一樣湧現著怒意,大吼道:“你敢招我小弟的麻煩,我怎麼就不敢罵你老淫賊了!老淫賊,老淫賊!”
“你!”孔老夫子徹底的怒了,他的氣勢又拔高了三分,他的眼中充斥著怒火,手中浮現出一柄銀白色的戒尺。
那戒尺普普通通,就仿若私塾中的夫子教育頑童的竹尺一般,透著一股子書卷之氣。
譚飛飛的眉頭微皺,但同樣的不甘示弱。她的雙手之上黑光閃過,戴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拳套。
她逆著老夫子狂暴的氣勢迎了上去,一拳轟出。這一拳似乎牽扯世間的玄妙,仿佛她就是道,道就是她。
孔老夫子不屑一笑,他蒼老的臉上露出深沉的嚴肅。那柄銀色的戒尺,迎風擴張,如一個蒼蠅拍子將譚飛飛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凡少東看的心驚肉跳,他看得最清楚。這一拍看似平平淡淡,實則譚飛飛已經要避開了,可那戒尺上似乎有著無上的波紋彌漫,一刹那間改變了譚飛飛身周的空間與時間!
與其說是戒尺拍飛了譚飛飛,還不如說譚飛飛自己撞在了戒尺之上被頂飛了!
孔老夫子負手淩立,那銀色的戒尺似拱衛一般,繚繞在他的身側,他淡淡看向躺在深坑裏得譚飛飛淡笑道:“小女娃你服不服,孔瓏那小子我可以不殺!但必須讓他給我的人跪下道歉,否則這事情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凡少東一愣,怎麼又是這個孔瓏啊,看來這小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連這老東西罩著的人都敢欺負。
他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就要飛去。可他的腦海中卻傳來了諾亞方舟的急吼:“凡少東,那不朽盾的氣息就在你右側五百米!”
凡少東的麵色一瞬間變得憤怒,伊粟齊人原來一直就在他的身邊!
他的手心刹那間密布出層層的細小符文,以迅雷之勢,彈向了諾亞方舟所指明的方位。
“爆!”
凡少東一聲怒吼,紊亂之力刹那間切斷了天地間的元氣。
伊粟齊人的身形被這狂躁的力量從虛無出逼出,露出了一道全身被黑色夜行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影。
凡少東看著眼前的身影,一拳轟出,這一拳內的世界似乎變得更為完善。天地大勢的碾壓使得伊粟齊人身周的空間變得粘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