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出聲哈。我說狗蛋,你知道的事兒還真多哈。”楊守易醉眼朦朧地看著我,“那個,我告訴你,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到處亂說哈……”
楊守易邊說邊揮著手,隻是他還沒說完,就一頭栽倒桌上。
“喂,守易叔,你還沒告訴我呢。王村長她去哪兒了?為啥你們沒報警?”我晃了晃這犢子。隻見楊守易睡得象死豬一樣,咋晃都不醒。
靠!我這頓酒簡直喂了豬!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叫他家婆娘出來扶楊守易回屋去。
我一整晚都沒睡好覺。王佳涵的事兒,就象個緊骨咒似的勒得我頭疼。不時地還想想楊守易家的事兒。這犢子顯然有所顧忌。尤其是倒下的時候,明顯是故意的。這兒又不是拍戲,那有這麼恰巧的事兒?隻是我不想太過為難他,畢竟他也算是盟友,還跟我細芬姐有點關係的那種。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合了下眼。
第二天吃完早餐後,我隻身前往桃子溝的村部。既然楊守易不肯說,那我找一個能說的。走了十幾分鍾後,終於到了村部。這兒的情況跟我們榕樹村差不多。都是窮村,裏麵有幾個犢子在值班。不時有村民進出辦事兒。
“喂,小犢子,說你呢,進來做啥?”一個三四十歲的娘們兒打量著我,“你不是桃子溝的吧?咋跑咱這兒了?”
“我找人!”我瞥了眼這娘們兒。算是能過眼吧,玩玩一夜,情啥的還能湊合。模樣湊合,就是膚色不咋的。
“找誰呀?報上名兒來,隻要是桃子溝的,姐都能知道。”那娘們兒上上下下掃了圈,然後直溝溝地盯著我臉看。農村不比城裏,隨處可見帥鍋。所以,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娘們兒,都喜歡調戲下長得帥的男人,尤其是外村的。
“找你!”我對她眨了下眼睛。瞧她這樣子,應該知道不少事兒,或許能知道王佳涵的事兒。
“找我?不能吧!”這娘們兒笑眯眯的看著我,“小犢子,既然找我,那說說我叫啥名吧?要是說不上來,可別怪姐心狠揍你!”
“你是月娥姐!王月娥。”我當然是有準備的。剛才進門之前,已經在村部的牆上看過她們的名字跟照片了。這娘們兒叫王月娥,是村委裏長得最漂亮的一個。還有兩個娘們兒,都是醜逼,不能過眼那種。
“喲,還真的知道。是不是在外麵的牆上看見的?”王月娥,突然伸手捏了捏我耳朵,“老實交代,不然大刑伺侯。”
“姐,月娥姐,小弟是久慕你才來的。我是榕樹村的狗蛋,上個月在支書家見了你之後,滿腦子都是你的倩影,揮之不去!”我編了句娘們兒愛聽的話。在夜總會呆了這麼些時候,嘴皮子也練得差不多了。
“真的假的?”這娘們兒果然有些意動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啦,月娥不單人長得水靈,連名字都那麼動聽。嗯,你聽聽哈,月娥月娥姐,貌似月宮裏的嫦娥仙子似的。”我哄著她。自己都特麼覺得肉麻。不過,瞧她受用的樣子,我明白說對了話。
“瞧你說的。”王月娥小臉通紅,扭動了下腰肢,貌似意動的樣子。
“咳咳,狗蛋,你咋在這兒?”不知啥時候,楊守易站在我們身邊。他瞥了王朋娥一眼,然後用嚴厲的眼神看著我。貌似在警告我不要亂來似的。
“王支書!”王月娥有些不好意思地瞧了眼楊守易,“他是你家親戚嗎?”
“算是吧,今天才過來看我,沒想到跑村部了。”楊守易瞥了我一眼,然後長長歎了口氣,“到我辦公室來吧。說說這幾個月都去了哪兒?”
“守易支書,這麼說,他上個月沒去過你們家?”王月娥聽出了楊守易的話外之話。
“對!咋了?”
“沒啥!”王月娥怒視了我一眼,“哼,早就知道臉蛋好看的男人都信不過!”
暈!差點就上手的娘們兒竟然被楊守易給破壞了。真不知道他這是幫我呢,還是要對付我!
進了楊守易辦公室後,這犢子給我倒了杯茶。“狗蛋,叔知道你想打聽王佳涵的事兒。但這事兒不能說,你也沒打聽了,快回榕樹村去吧。”
“為啥?守易叔,你得告訴我原因,不然,我就不走了!”我拿這犢子有些沒辦法。他不是壞人,不能用強。雖然腦瓜子不太靈活,但不容易上當。對付這種人真令我頭痛!總不能告訴他,老子是大遷夜總會的外勤吧?非把他嚇趴不可。
“不走也成,叔陪你住這兒。反正一到晚上,就很多人想走我關係。隻有這兒才能清淨。”楊守易一臉委屈地說。
靠!還真拿他沒辦法了。這犢子可是說到做到的。在這方麵,他比二楞子還楞。晚上真有可能陪我睡這兒。麻痹的,要是個大美女,我當然樂意了。我可不想陪著個大叔睡這兒,還被蚊子叮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