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手帕,並非寫給鄭燕生的……白珠,是我們先入為主,將所有事情都想錯了。”
當年阮家人將她送進皇宮,自然第一件事便是教她如何獲得皇帝的寵愛,盡管心不在皇帝身上,但樣子還是要做出來,像那樣寫著濃濃情話的手帕,自然也是不少,都是閑時寫給皇帝看的,隻是過去許久,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記得。
“不是鄭公子?既然不是小姐所寫,那老夫人又為何要強加在小姐身上?”
阮傾低了低眉眼,不知該如何同白珠解釋那些連她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燕。
不是鄭燕生。
而是燕王。
曾經的燕王、如今的天子。
“那手帕,是寫給當今皇帝的。白珠,很多事情我不知如何同你解釋,但日後我們的生活同從前定是不一樣了,若是你害怕,我可以找人送你離開。”
白珠還是聽得迷迷糊糊,但最後一句她還是聽懂了,急忙對著阮傾搖頭,眼裏也立刻浮上水霧。
“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邊,若是有什麼錯處,小姐隻管懲罰,萬不要趕奴婢離開!”
說著就要跪下去,阮傾急忙止住她。
“你沒有什麼錯,我隻是怕牽累你,罷了,都是無依無靠之人,倒不如相依為命,還相護能有個依靠。”
聽到阮傾不送她走,白珠才安下心來,她有些笨,阮傾所言的那些她都不太明白,近日來小姐的不同她也都看在眼裏,但不管阮傾變成什麼樣,她都不想離開阮傾身邊。
“這一次,阮家許是想要將我送進皇宮。”
祖母的想法她摸不透,但旁觀者清,連阮菱都看出來那盒子的存在是為了讓她在皇上麵前露個麵,盡管盒中物件被換,可是祖母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想必是之前在阮家祠堂,皇帝對她的手下留情讓那姚氏起了這個心思,真是好算盤,依著阮傾從前的性子,進了皇宮那般修羅之地,怕是不用多久便屍骨無存。
她還是小看了姚氏。
隻是,她們怎麼就確定皇帝會因為這一兩件事對她另眼相看?
笑容中帶著些諷刺。
那個人何曾真的在意過什麼人?當初費盡心思都不曾得到他多看一眼,如今這一兩件事,如何就能讓他另眼相看?
不過,這數年在那人身邊也不是白待的,就算那人無心,她無不想為此惹上什麼麻煩,她哪會那麼輕易讓那姚氏如願?
“小姐不願進宮嗎?”
白珠不懂,進了宮錦衣玉食,成了娘娘之後,整個阮家的人都不敢再打罵她們,老夫人果然還是疼愛小姐的,這樣的機會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可是看小姐的神情,怎麼像是不願意的樣子?
“可是因為鄭公子?可鄭公子都已經……”
見阮傾未說話,白珠又有些試探的詢問,阮傾的思慮在她眼中變成了對鄭燕生的思念。
阮傾愣了半響,有些無奈的彎了彎嘴角。
“你想到哪裏去了,那般不仁不義、同她人一起陷害我之人,哪裏值得我放在心上,隻是如今我還年少,不願太早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