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什麼,王爺現在不是看得很清楚嗎?”
說到此處阮傾突然挑眉笑了起來。
“我要將她送進皇宮。說起來,你也算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同我一起這般做這樣偷換嫂子的事情,難道不會覺得心虛嗎?”
聞言薛臻挑了挑眉,那神態之間同阮傾倒是有些相像。
“你如今的毀了容,定是不能在禦前侍候,換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去給皇兄,有什麼不妥,我何必心虛?”
阮傾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她也是很佩服此人。
時間不等人,二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動作極快的將房內所有事情布置好,離開之時,阮傾隻當自己是端王爺的引路之人,一路低著頭從眾人麵前再次走過,倒也沒人察覺有何不對勁。
“多謝王爺相護,就此別過。”
出了夢尋苑,阮傾對著薛臻恭敬行一禮便要離開,卻又被薛臻喚住。
“這個給你。”
說著便將一小瓷瓶對著阮傾扔了過來,急忙不迭的接過來,卻滿臉疑惑的看向薛臻。
“這不會又是什麼毒藥吧?”
薛臻頓時冷眼瞟了過來,半響之後才緩緩開了口。
“宮中禦醫配製的傷藥,用了之後臉上的傷痕不會留下傷疤。”
明明是發自心底的關心,他卻說得這般雲淡風輕。
倒是阮傾也十分配合的毫不在意的模樣,將那小瓷瓶隨意放在袖中道了謝便要離開。
“站住!”
聲音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尚未察覺的急迫,阮傾再次回頭看著薛臻,眼中帶著疑惑。
這個時候若是讓他人看見她一個即將出嫁之人同端王爺在後園中私會,那對她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你不打算試試藥效?”
話語聲顯然沒有那麼底氣十足,阮傾看了看自己袖中的藥膏又看了看眼前糾結的男人,才明白過來他是在關心自己。
隨意點了點頭,阮傾又是那般客套的話語。
“王爺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何必試藥效,等回了院子我再用……”
“既然覺得是最好的,那便在此用用試試看吧。”
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讓阮傾無奈,半響之後還是將那瓷瓶拿出遞回薛臻身前。
“王爺的好意阮傾心領了,隻是這傷痕留著還有用,暫時不能醫治,還望王爺贖罪。”
有了這傷疤,她才能博取得到同情,這一切才會顯得更真實。
這回換薛臻有些愣怔,半響之後頭也不回的便離去,隻是遠遠的還聽到他的聲音傳來。
“你想要的東西、想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助你,你無需同自己過不去。”
我何時同自己過不去了?
阮傾低頭像了半響,還是未得出什麼答案,最後抬頭看去之時,整個院中已無薛臻身影,她抬了抬眉眼便也轉身離去,畢竟,戲還是要演完。
漫天的炮竹響徹之聲,人聲鼎沸的街道上,看熱鬧的百姓看著那皇家的轎輦越走越遠,慢慢淡出視線,自始至終所有人都沒能一睹新娘娘的姿容,三皇子府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也載著新娘子緩緩向三皇子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