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是她所渴望的,隻要有一點機會都會拚命抓住,絕對不會親手葬送。
所以,今日之事不可能是阮傾所為。
倒是阮菱……她說的話不見得就是真的,畢竟三皇子妃的頭銜,可是比如今她在阮府中的地位高了不少,她向來跟在姚氏身後慣了,想必也不敢一個人進宮,三皇子府確實是她最好的選擇。
“阮菱的話老爺難道沒有聽見嗎?阮傾是故意那般傷害自己的!如今的樣子不過是想掩飾她所做的事情而已,如夢被她設計送進宮,老爺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如夢嗎?”
姚氏還是不甘心的喊著,絲毫沒有看見阮鳳林眼中越來越不耐煩的神色。
“她有幸得進皇宮,我做父親的為她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心疼的?”
阮如夢若是能在皇宮之中安穩活下來,倒確實比阮傾更適合為他做事情。
“那三皇子呢?三皇子對如夢那般傾心,難道就這樣看著她入宮?”
大概是救女心切,姚氏竟然求起薛琰來,卻見薛琰冷笑的看了看她。
“父皇的女人,本宮怎麼敢肖想,阮夫人還需注意言辭才是。”
這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皇帝喜怒無常,不管是錯了還是沒有錯,送進宮的便是皇帝的,就算皇帝不要,他們也絕不敢接回來,更妄論進宮將她接回來。
這個道理,阮鳳林自然也懂,狠狠的瞪了姚氏一眼便不再搭理她。
過去的錯誤難以補救,但未來的計劃,也應該有所改變才是。
“三皇子……”
他才開口想要說什麼,薛琰卻抬手止住他即將說下去的話語。
“阮大人不必多說,今日之事還望阮大人探查清楚之後給本宮一個交代,天色已晚,本宮便先回宮了,還望大人以後管教好自己的女兒。”
說罷再不看房中眾人便自行離去,阮鳳林隻得在他身後跪拜送他離開。
薛琰此時心中想的事情並非是今天的鬧劇,而是阮傾。
阮菱傷了她的臉,不知可還有痊愈的可能,那樣一張臉,若就這樣被毀了,倒甚是可惜。
但若能因此躲過進皇宮,他竟有一絲覺得,這不失為一件幸事。
薛琰這般離去,絲毫沒有再理會阮菱,這親自然是結不成了的,阮菱被下人帶回房時嘴中還喃喃說著那些事是阮傾所為,阮鳳林也隻當她是瘋了,讓她院中人看好她,自此以後不準她再踏出菡萏院一步便再沒管其他。
此時的重中之重便是想方設法帶消息進宮,有的事情,要阮如夢知道清楚才好。
府中這般熱鬧,可是此時的清水閣卻十分寂靜。
府中的大夫為阮傾處理了身上和臉上的傷口,見她沒了性命之憂,便告退離開,隻剩白珠一人在房中照顧阮傾。
似乎是水做得一般,白珠這都哭了幾個時辰,臉上的淚水還是沒有停止。
關於在前廳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沒有心思去關心。
近來阮傾的變化她是看在眼裏的,她是丫頭,自然是要聽小姐的吩咐,而且,如今她們在府中地位越來越高,她自然是開心的,無人再敢欺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