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來的是小饅頭,他說酒樓已經裝飾得差不多了,芸娘找人來算了日子,後日是最適合開門的,她想要問問小姐的意思,若是沒有異議,小姐後日還需去酒樓看看。”
阮傾徒自看著手中的信件,白珠在一旁開心的說著小饅頭告訴她的消息,其實芸娘信中所言同她說的所差無幾,阮傾想了想便提筆回信。
酒樓開業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不過,她並不打算將這酒樓是她的產業的事情讓太多人知道。
“讓芸娘留個雅間給我便是,在外人麵前,這酒樓還是她的。”
淡淡說完,便將信件交在白珠手中,白珠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芸娘喚小饅頭一起送過來的,說是端王爺送的,送給酒樓的主人,便是小姐了。”
愣了愣,阮傾抬手接過細細看了看,這東西不是第一次見,當初她的未央宮中也有過這個,治療傷痕最好的藥膏,極其珍貴的東西,薛臻給她的?
一時間她竟猜不透薛臻在想什麼,若是說關心她,為何不自己送來?這清水閣對他來說也算是來去自由。若是無意,那又何必送這般貴重的藥膏?
“替我謝過他吧。”
自從大婚那日的事情發生之後,阮傾在府中一直以養傷的借口閉門不出,阮鳳林便也由著她,隻要不再出什麼事情,別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再計劃也不遲,她在府中的行動便十分自由。
到了芸娘所說的日子,阮傾稍作打扮,那藥膏果真是有奇效,臉上的傷痕幾乎已經淡得看不出來,隻是她還是選了麵紗戴上才帶著白珠出了門。
“小姐路上當心,真的不帶兩個侍衛嗎?”
阮府管家滿臉恭敬的低頭問著阮傾,阮傾向他淡笑搖了搖頭。
“不必麻煩了,左右隻是出去看一看,不會有什麼事情。”
本就是以賓客的身份去酒樓中用膳而已,這樣的事情若是藏著掖著去做,才當真要人懷疑,阮傾便直接同管家隻會之後才出了府。
到了酒樓門前,她自己都被那陣勢嚇到,也不知芸娘用了什麼方法,整個清雲樓前都聚滿了人,不少眼熟的麵孔站在樓前維持秩序,但還是有人十分迫切的想要往裏擠進去。
果然沒有看錯人,滿意的笑了笑,阮傾帶著白珠從後門進了清雲樓。
“姑娘可算是來了!”
剛進院子,便見芸娘款款走過來,臉上滿是笑意,額頭上也有些汗意。
從前的茶樓哪有這般好的生意,盡管這酒樓是阮傾的,但看著這般場麵,她是比誰都開心的。
“今日的主角是你,我不過是借著芸娘的麵子來套杯酒喝罷了。”
她話說得客氣又帶著些玩笑,芸娘臉上的笑意更甚,隻是客人太多,她同阮傾說了兩句便自顧忙去了。
“阮姐姐,這裏便是清雲閣。”
小饅頭帶著阮傾走到一雅間前,一雙眼睛還是沒有辦法從阮傾身上離開,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打扮這般好看的阮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