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沒想到會在聞雅閣遇上薛琰,這花瓣上的露水自然也是取不到了的,索性回房繼續再補個覺,這一睡便約莫到了午時。
清雲樓開了業,其中的事情都是芸娘在管,時不時給阮傾送些消息過來,都是無關緊要的,許多采買之上的事情阮傾也不十分了解,幹脆又從薛臻那處借了管事的過來一並管理這些事情。
當時開這酒樓的目的便是為了將貧民窟中的人帶出來,讓他們不至於沒有東西吃,如今酒樓開了業,他們在酒樓中也是十分賣力的幹活。
“也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的這些夥計,一個比一個能幹,你看那些活,清晨我都還沒起身邊見他們把活全都做好了,若是當初我的茶樓有他們,哪裏愁生意不好!”
今日阮傾在府中無事,便出了府,不自覺走到清雲樓來,盡管白日,樓下還是賓客滿座,芸娘得了空,便坐在閣樓上同阮傾閑聊。
“都是和小饅頭一起來的,平日裏有什麼事,你多幫襯著些。還有小饅頭,他年紀不大,就這般耽擱在酒樓之中實在不是長久之法,你先讓他跟著你學一學,日後我再尋先生來教他習字。”
不知為何,自從見了陸大娘和小饅頭之後,阮傾總有一種看到家人的感覺,大概是當初的阮傾對他們二人執念太深、感情太深,故而如今的她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阮傾從未害過她,如今她借助的還是阮傾的身體,她的親人便是她的親人,對於小饅頭,她還是十分上心的。
芸娘聞言卻笑了起來。
“哪裏還用去請什麼先生,吳公子來時便教過他,發現他識的字不少不說,不少大家的名作都是讀過的,你若當真想要請先生教他,一般的先生怕是教不了。”
這回輪到阮傾驚訝了,她一雙美目有瞬間愣怔,小饅頭出身貧民窟,怎麼會有這般學識?
還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總歸還是孩子,還請吳公子平日裏提點些。”
心中許多事情想不通,阮傾也隻能隨意答了兩句。
“怎麼回事?這飯菜怎麼不幹淨!你們怎麼開酒樓的?”
突然傳來的質問之聲阮傾微微皺起眉頭,她轉眼向那方看去,隻見一男子站在桌前,眼神十分氣憤,同桌的幾個人也是皺眉。
她的聲音極大,不止阮傾,整個清雲樓中吃飯的人都看向他。
阮傾看了看他們身前看起來毫無問題的飯菜,轉眼看向芸娘,眼中帶著疑問。
“傾姑娘在此稍後片刻,我去看看。”
她眼中也帶著驚疑,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那男子這般驚動眾人,急忙同阮傾說一聲以後便過去看。
“這位公子,可是我們樓中有何招待不周,還望公子見諒,芸娘在此給公子賠不是了。”
芸娘本就生得清秀,此時輕聲道歉也是十分溫婉,一般人見此都不會同她多說什麼,但此時那男子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大聲咒罵。
“你這什麼破酒樓?飯菜裏有東西你眼睛瞎了吧!”
男子說著將手中玉箸重重摔在身前的桌上,玉箸應聲斷為兩截,芸娘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