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注意一下貴妃所去的地方,便不難猜出阮如夢和薛琰是何時見的麵。
“我記得我同你說過,女子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知道這些事情並非是件好事。
隻是薛臻不知,阮傾所知道的事情,遠遠比他想象得要多。
“若不是因為我的聰慧,今日王爺也不會特意問我這個問題了。不知道,太妃是看見了什麼,才會遭此毒手?”
既然薛臻將話放開了說,她自然也不會再藏著掖著,至少如今看來,薛臻是個可靠地結盟之人。
“沒有什麼,不過是你那位姐姐耐不住深宮寂寞,私下會見薛琰罷了。”
更具體的事情薛臻沒有說出來,那同阮傾沒有任何關係,若是她知曉,隻會讓薛琰的人開始盯上她。
但他不說不代表阮傾不知道。
阮如夢從來不是甘願吃虧的人,答應做薛琰在宮中的內應,定是同薛琰提了要求的,阮鳳林當初沒有想過要將她送進皇宮,一來是姚氏的不舍得,二來便是因為阮如夢太過聰明,這樣聰明的人反倒不好掌控。
隻是不知道謝太妃聽到了些什麼。
薛臻不多說,阮傾也隻當做不知道的模樣,挑了挑眉便不再說這個,左右薛臻已經知道阮如夢是薛琰內應,他有所防備便是。
此時的魏府也沒有這般平靜。
整個魏府中從開始到最後一直相信阮傾清白的隻有魏瑩,此時聽到阮傾失蹤那段時間一直是同謝太妃在一處,眾人心思各異,內心最煎熬的,大概便是魏珂了。
“哥哥。”
魏瑩緩緩走進魏珂的院子,他正坐在亭中飲酒。
行軍之人最忌飲酒,故而魏珂的酒量十分淺,此時才兩杯下肚,臉色已然泛紅。
魏瑩抬手將魏珂手中的酒杯拿過來,魏珂才抬頭看向她。
“你也是來笑話我的麼?”
到底是醉了酒,已經開始說胡話,魏瑩無奈的在他身邊坐下,紅紅的唇角嘟著,這樣的哥哥她並不喜歡。
“哥哥若是當真喜歡人家,隻管去追便是,如今流言散盡,爹娘也沒有什麼理由再阻止哥哥,如今哥哥卻在此飲酒,才真是教人笑話。”
魏瑩其實知道,如今已經沒有人再阻止魏珂去喜歡阮傾,但他過不去是他自己心中的坎兒。那幾日流言四起之時,他沒有想辦法止住這樣的流言不說,對阮傾甚是還有些誤會,雖然阮傾從頭至尾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但他自己都沒有辦法釋懷。
“如今我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喜歡她。”
在沙場上叱吒風雲之人,如今也為了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傷情至此,魏瑩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的哥哥。
“哥哥,若是在此不開心,我們便回西北吧。”
西北沒有阮傾、沒有吳祁,她同哥哥還是可以騎馬在草原上肆意奔馳,那些可以大笑著同周邊村民談樂的時光又能回來。那時看不見了,心中再掛念也不會再有這般傷情。
魏珂愣了愣,抬頭看向魏瑩,似乎沒有明白魏瑩在說什麼。
“年大人前日送來密報,瀾棲探子傳回軍情,賀南世子有些不安分,如今倒還鬧不出什麼大事來,不必放在心上,但若哥哥想去西北散心,我們倒是可以去看看,提前做個提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