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又是急忙出城賤賣身家離開的,該是同薛臻探查那些官員一事有些關係。
那些官員又大多是薛琰的人,難道是說,薛琰在阮府的眼線,不止阮如夢一人?
“你可知道,當時那些賤賣身家的,都是些什麼人?”
阮傾緩緩問出口,若是知道是什麼人,她便能往後查一查。
“似乎是……當鋪?”
吳祁口氣中帶著些不確定,阮傾也能理解,畢竟當真想要出逃之人,如何會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來。
“當時他們所賣的東西中有不少好物件,而且那些東西五花八門,新舊不一,應該是當鋪。”
吳祁仔細回憶著但是的情景,那時候那些人所賣的東西中,除了金銀玉器,還有不少名家字畫,若非身上沒什麼錢財,他定然是要買下那些字畫的。
阮傾愣了愣,隨即眼神慢慢沉了下來。
原來一切竟然是這樣?原來當時她和薛臻都沒能找到的想要殺了她的人,竟然是她?
“有勞吳公子了。”
如今她已經想明白了一切,再沒有在此處待下去的必要,同芸娘和吳祁辭別之後,她便一路回了阮府,連清雲樓都不曾回去。
她千算萬算還是算少了那人,是她太過輕敵,也將人心想得太好。
芸娘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覺阮傾神色不對,但阮傾的事情向來不是她能插手的,阮傾不說,她便也並未多問,隻是但願不會出什麼大事。
“見過四小姐,小姐回府……”
阮傾這一路回了阮府,管家在府中遇上她時也見她腳步匆匆,絲毫沒有平日的冷靜,一張俏臉上似乎滿是憤怒,但還是生生抑製住沒有將怒火發出來,連管家說得話她都並未聽見,隻顧著向前而去,但前去的方向,卻不是她平日裏居住的清水閣。
管家看她這模樣心中自然也擔心出了什麼事,急忙跟在她身後。
可是阮傾比平日裏更加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不要跟過來。”
明明隻是簡單一句話,管家卻覺得刺骨寒冷深入他內心。
看這樣子隻怕是要出什麼事!拉了拉衣袖,這青天白日的,管家突然覺得有些寒冷,急忙向姚氏的院子跑去。
“見過四小姐。”
“四小姐好。”
平日裏見誰都十分謙遜有禮的阮傾,今日卻是誰都不理會的去了菡萏院,院中侍候的丫頭小廝都被她滿臉的怒氣嚇了一跳,急忙上前請安,她都不曾理會,直接去到阮菱的房門前,守在門邊的丫頭想要攔下她,卻被她一個眼神嚇得退到一邊兒去。
“不是我說,那小姐哪有你一半的好看,能進了李公子府,定然是用了什麼妖媚之術,你自然是比不上的……”
阮菱房中似乎是有客人,阮傾直接走了進去,確實見一青衣小姐坐在阮菱身邊同她說笑。
心中冷笑,難得阮菱這樣的人也有誌趣相投之人。
二人見有人進來便停下話語,似乎是姐妹之間說人壞話的言語被人聽見有些尷尬,那青衣女子皺了皺眉的同時滿臉疑惑看向阮菱,阮菱也沒有想到阮傾突然闖了進來,不屑的瞪了阮傾一眼便看向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