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摔下樓去,但也就兩三層階梯的距離,棲月也是不願惹事,所以下手不重,想著這樣一來此人該是不會再做糾纏,依舊笑著向清瑤那邊而去。
可是滿座賓客都看著這邊的熱鬧,那男子被一個女子弄成這般狼狽模樣,讓眾人看了笑話,他心中如何會甘心?
“你個潑婦!”
說著便想要將手邊隨意抓過來的玉箸向著棲月打過去。
那人想必是學過些武功的,拿那玉箸的手勢和打飛鏢時無二,若是內力再深厚些,隻怕就這一招也足以讓棲月命喪於此。
隻是他根本沒有將那玉箸打出的機會。
薛臻滿眼寒冰的看著他,一隻手握著他想要打出玉箸的手慢慢收緊,一開始的時候那人還掙紮,還想說哪裏冒出來的人,可是看見對方的雙眼,那些話卻讓他不敢說出來。
隨即,手腕上慢慢開始傳來的痛意讓他臉上開始浮現恐懼。
這般深厚的內力……
若是真的對他動了手……
薛臻卻轉過眼不再看他,手心突然發力,隻見那人臉色一白,嘴中立刻突出一口鮮血。
那人一桌的夥伴似乎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便想要幫那人出頭,疏落本是站在薛臻身後,如今將腰上令牌拿出來放在那幾人身前,隻見他們滿是驚訝的看著薛臻,他們如何能想到在此處會遇上端王爺這般身份貴重之人。
“滾。”
淡淡的語氣,甚至連聲音都不大,但那些人似乎像是得到赦免一般急忙行禮離開,生怕跑慢些便會讓這位王爺遷怒於自己。
這動靜自然驚動了棲月,棲月也難以想象這些人為何如此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最後受了教訓,竟然還想要取她性命。
“月兒,可有被嚇到?”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方才隻有棲月一人,定是要中了那人背後用的陰招。
棲月咧開嘴對著薛臻笑著搖了搖頭。
“這樣的登徒子還嚇不到我!”
轉眼之間棲月卻看見門邊站了一人,頓時瞪大眼睛,指著那人想了半天才記起那人的名字。
“你是那個阮姑娘!你怎麼會在此!”
阮傾在那處已經站了半響,自然是看見了薛臻為棲月出頭那一幕,她的一雙眼睛都放在薛臻身上,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親自對人下手,還有方才對棲月的溫柔,都是她第一次見。
想必京中的傳言怕是會變成真的,端王爺將會迎娶瀾棲國的棲月公主。
此時看著棲月抬手指著她,薛臻也順勢向她看了過來,他沒想到她今日會來此處,愣了愣便開始疑惑,棲月為何認識她?
“你們認識啊?”
容軒同薛臻所想一樣,也是疑惑此二人是如何認識的。
“自然認識,她欺負我!”
棲月還記著那日的事情,自然不服氣,聽容軒一問她便立刻告起狀來。
阮傾本不想同他們多言,此時更是後悔方才著了什麼魔,竟然停著腳步看那熱鬧,若是早些進去,便不會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