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王爺,小女阮傾尚且年幼,如今深恐嫁入王府衝撞了王爺和太妃,還望皇上三思啊!”
阮鳳林說得那般真摯,不少人都停下了想要恭賀薛臻的話語。
薛臻向他看過去,眼中滿是冷笑,三番四次的想要將阮傾嫁入皇室,如今竟在他麵前說阮傾尚且年幼?當真將他當真傻子嗎?
“丞相此言差矣,本王所言的阮傾,一年前便已過了及顰之年,何來年幼一說?若非阮家還有另一個尚未及顰的四小姐,還是說,阮丞相覺得,端王妃這個頭銜,配不上你阮家的女兒?”
薛臻問得淡然,但一席話將阮鳳林置於不忠不義之地,阮鳳林如何擔得起,急忙跪在地上低下頭來解釋,卻是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先皇的玉佩……”
薛帝似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這物件來,一旁的小德子聞言,便上前恭敬開口。
“之前阮老夫人帶著眾人來了皇宮之中,出了刺客……”
他見薛帝眼中清明,便知薛帝已然想了起來。
薛帝確實記了起來,那事過去許久,如今也難為小德子還記得清楚。
那時候拿刺客跑進阮府的馬車之中,侍衛一並將阮傾隨身之物也搜了出來,那妝盒之中便有一玉佩。
想著那玉佩的模樣,薛帝皺了皺眉頭。
那時候隻覺有些眼熟,卻不想是薛臻之物,還是先帝留下的。
薛帝抬眼看向薛臻,半響緩緩開了口,卻是不容任何人反駁的話語。
“既然如此,朕便在此賜婚於你二人,去告知欽天監,立刻算出吉日,為皇弟舉行大婚。”
最後的幾句話自然是對身邊侍候之人所言,但殿中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皇命下了便沒有收回的道理,至此這件事情算是定了下來,朝中頓時一片恭賀之聲,薛臻也滿臉笑意的同眾人道謝。
容侯爺不動聲色的咳了咳,如今雖然沒有讓皇帝為薛琰和棲月公主賜婚,但能看見薛臻娶了阮傾,倒也是件大喜事。
“恭喜阮大人了!”
“恭喜恭喜……”
“多謝。”
散了朝會,這一路上,白色大理石鋪就的長廊之上,便滿是恭賀之聲。
阮鳳林此時心中分明滿是憤怒和失措,此時卻還要笑著回了那些人的恭賀,心中十分難安。
“阮大人,恭喜。”
慕容氏緩緩走到阮鳳林身邊,臉上滿是嘲諷,連帶著話語都帶刺。
他身為薛琰的師長,自然一心向著薛琰,如今出了這麼一出,他看阮鳳林的眼中都滿是不屑。
“慕容大人……”
阮鳳林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卻見那人已然抬步離去,不曾回頭看他一眼,心中越是煩悶,轉眼看去,薛臻滿麵笑意的道謝著身邊對他恭賀之人,感受到阮鳳林的目光,便轉眼過來對他十分有利的拱了拱手。
麵上的東西還需維持,阮鳳林眼中滿是厭惡和狠辣,嘴角卻不得不彎起抬手回禮,繼而便甩袖離去。
薛臻自然知道阮鳳林心有不甘,但隻要最後的結果是他想要的,別人的感受,他絲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