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直在清水閣中候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滿心疑惑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又不好問出口,除了著急還是隻能著急。
本是打算想要上前去看看,一雙手卻被白珠拉住。
“小姐平日裏身子也沒有什麼不好,如今突然身子不適,也不知道是為何……”
白珠有意無意的說著,陳氏卻隻當她是擔心阮傾,也並未多言什麼,隻是下一秒卻突然覺得手心一癢,她驚疑的看向白珠,隻見白珠依舊故作鎮定的說著話。
“小姐平日裏便從不沾酒,今日喝了些便身子不適,也不知此時可有好些了……”
手心依舊傳來癢的感覺,陳氏心突然慌了起來,但依舊站在白珠身前聽著她說那些話。
“小姐有難,速去尋端王爺。”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如今白珠一下一下的在陳氏手心寫出來,又不能叫人看見,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陳氏看向白珠的眼神,之見她滿是焦急和肯定,便也隻得收回雙手,抬高聲音看了看白珠身邊的珍兒等人。
“小姐身子骨沒那麼差,別急,你先在此處候著,我去回端王府的人一聲,莫叫人家慌了神。”
說罷便要向外而去,下一秒卻止住了步子,隻因內堂之中有人緩緩走了出來。
“祖母不必憂心,大夫已經看過來,四妹妹這身子當真是虛弱,隻這般喝了小小一杯酒,便有些暈了。”
阮如夢臉上的笑意如常,說著便向身後看去,一身紅衣的新娘子被人攙扶著緩緩走了出來,那早已準備好的喜帕也已經公整的蓋在新娘子發上。
“四妹妹已經喝下醒酒湯,此時好了不少,快些上喜轎去,莫要耽誤吉時才是!”
阮如夢說著還有些不舍的拉住阮傾的手,輕輕拍了拍才放開。
外間的陳氏滿臉疑惑的看了看白珠,她家小姐不是好好的在這麼,白珠如何會說那些話?
隻是此時白珠哪裏能想那麼多,見自家小姐好好的出來,心中比誰都高興,立刻上前攙扶著阮傾給阮老夫人和房中眾人拜別後,便向屋外而去。
“小姐你身子可還有何不適?晚些時候讓陳嬤嬤再為你。”
一路扶著阮傾,白珠不敢有絲毫怠慢,見阮傾的腳步並未虛浮,便也放下心來。
“小姐,花轎在門外候著了,奴婢扶您出去。”
新娘子頭上蓋著喜帕,自然看不見路,陳氏也立刻上前攙扶著,畢竟自家院中的奴婢總歸比他人要好些。
阮傾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旁的人說了什麼,都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陳氏卻在扶過阮傾的一瞬間愣了愣,繼而神色恢複如常的扶著阮傾向外而去。
“今日是小姐的大喜之日,眾人都這般開心,大半個京都都為小姐慶賀呢……”
說著陳氏便看向另一邊的白珠。
“小姐床頭的香包你可有帶上了?那可是小姐最喜歡的東西,如今去了端王府也是要收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