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姚女官語氣之中卻全然是不卑不亢之色。
阮如夢進宮之後何時見過這等不聽話的宮女,頓時抓起一旁的玉簪向地上摔去,那玉簪本就是極其金貴之物,這一摔便碎成了幾段。
“如今,你還是這般確定,不繼續為本宮將這咒術繼續下去?”
若是繼續,她還有可能饒了姚女官妹妹一命,若不繼續,那宮外的姚氏女子便隻能命喪黃泉,阮如夢的意思很清楚,隻是,姚氏看著地上那玉簪卻絲毫不為所動,連帶著臉上的神情逗絲毫未變。
擅自使用這等咒術本就已經違了族中規矩,如今家中長者親自出麵破了她的咒,她如何還敢再繼續下去?就算丟了妹妹的性命,族規亦是不能破。
她的不言不語讓阮如夢氣急,但此時看著眼前之人,阮如夢也是無可奈何。
當初她殺不了阮傾,如今阮傾進了端王府,成了端王妃,她想要動手更是難上加難。現在好不容易身邊有一人能千裏之外取人首級,雖然不知為何現在這般拒絕她,但她也不能輕易的便丟棄這顆棋子。
“來人。”
阮如夢冷聲開口,一直守在門外的玉姑姑自然是將房內動靜聽了個清楚,此時急忙推門進去。
“將姚女官的妹妹接進宮來做本宮的貼身侍女,再在後院為姚女官準備間房屋,日後女官便在夢令宮住下。”
阮如夢一雙眼睛看著姚氏說出這些話,但見那姚念似乎並未聽見、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她心中的火氣更大。
玉姑姑神色之中有些苦惱,看了看那姚念才猶豫著開了口。
“娘娘,若是欽天監的人問起來……”
姚念雖然也是女官,可到底是欽天監的人,那裏麵的人可不是後宮娘娘可以隨意調配的,如今這般大張旗鼓的就把人給扣下,隻怕會遭人口舌,始終是有些不妥。
隻是她話還未說完便看到阮如夢一個淩厲的眼神扔過來。
“若是旁人問起,該如何說,還要本宮教你嗎?”
玉姑姑一看立刻跪下。
“娘娘恕罪,奴婢這便去辦。”
而後便在心中暗自責怪她自己。
當真是糊塗了,這些事情哪裏是她該管的,在阮如夢這般生氣時去招惹,她簡直是不要命了!
阮如夢翻了白眼轉過眼去,當真是沒一件事順心的,連同身邊都沒有什麼得力之人,由不得她一次次輸給阮傾。
隻是……
阮如夢的神色突然平靜下來,連同眼神裏都沒了之前的怒火,隻是變得更加深邃。
隻是從前是從前,至此以後她不會輕易去動阮傾,但若是出手,定然不會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罷了,如今那姚氏看樣子也是受了傷,暫時饒過阮傾一命也好,就這般讓她死去,才當真是便宜了她。
來日方長,她不著急在這一時。
本該紅葉紛飛的季節,端王府中卻甚少見到紅葉。
也不知是薛臻還是謝太妃喜歡那海棠花,阮傾閑時去府中各處轉了轉,看到的倒大多是海棠,紅豔豔的一片,那花朵開的十分熱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