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突然的話語叫芸娘一愣,隨即滿目疑惑的看著她。
“吳郎能有什麼危險?”
吳祁今日該是在家中安心準備明日的考試,阮傾為何突然這般說?
阮傾卻沒有答話,隻看著那白色紙錢愣怔,臉上的神情嚴肅了不少,讓芸娘一顆心突然提了起來。
“可是劉叁那人回來了?”
吳祁向來待人謙和,平日裏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人,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阮傾這般神情,也不會是同她開玩笑的。
想來想去,芸娘也隻能想到那一人。
阮傾愣了愣,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劉叁是誰,而後想起從前芸娘那一樁不願提起的往事,才記起這劉叁是誰。
見芸娘眉眼之間盡是擔憂,阮傾也隻得無奈,看來芸娘對於從前之事始終難以釋懷,之事今日她說那話,卻並非是因為那人。
“不是如你想得那般。昨日我在山莊之中被人刺殺,僥幸的人相救才保下命來,不然今日我也是如街上那些發喪的隊伍一般,一口棺木從你這樓前而過。今日發喪的盡是朝中高官,這些人突然這般死了,定然不是意外。”
薛琰的做法太過決絕,但卻也足夠直接。
芸娘到底隻是經商之人,還是沒有想清楚其中聯係。
“可吳郎身份低微,哪裏能同這些人相比?”
不想阮傾卻突然冷笑一聲,連眼神都變得暗沉。
“如今確實是身份低微,可過了明日,依著吳祁的能力,定然能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到時候吳祁是否能為某些有心人所用還未嚐不知,若是能,他便是亂臣賊子,可若是不能,若我是刺客,定然不會留下這樣有可能成為敵人之人。”
如今四下無人,阮傾也直白說了出來,沒有隱瞞什麼。
薛琰向來都是這般疑心重重,如今他殺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朝中同他無瓜葛之人,不能收為己用便要除之後快,這樣陰險之人,她隻恨當初瞎了眼沒有看出來。
吳祁的能力芸娘自然是知道的,頓時急了起來,這宛如天降橫禍一般的事情,她沒有想到會發生在她的吳郎身上,當即便在阮傾麵前跪下。
“農婦無知,還望小姐幫一幫我吳郎!”
阮傾愣了愣,隨即抬手將芸娘扶了起來。
她倒是忘了,有的事情她知曉,可芸娘卻絲毫不知。
“何須我幫你什麼,這樓中這般多的打手,喚兩人去吳公子身邊護著便是了。”
跟在陸大娘身邊那些人武功皆是不弱,自從上次薛臻提起過一次阮傾便記在心裏,隻是她忘了芸娘哪裏知道這個。
此時也不多說,隻這般支了個招兒,芸娘便急忙應下前去安排了。
吩咐完這些事情,阮傾又重新將眼神放到院中的白珠身上,她身邊總是有無辜之人平白受了牽連,如今她已經不願繼續等下去,該是時候對薛琰和阮如夢做些事情了。
科考之日,整個京都城中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大街小巷之上人來人往,行人車馬依舊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