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夜訪的習慣到底是哪家小姐慣出來的?在自家府中也這般。”
阮傾言語之中帶著嘲諷,薛臻聽得一愣,他自然也聽出阮傾似乎心情不好,但又不知是為何。
他緩步上前將那窗欞關上,以免冷風吹著阮傾。
“阮家四小姐慣出來的,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阮傾似乎沒有想到薛臻還會反駁,心中頓時更是不喜,也不答話,轉過身便向著外間而去。
“你去哪?”
薛臻眼疾手快將她抓住,卻被她反手掙脫開去。
“王爺自重。”
她的話語清冷,薛臻微微蹙了蹙眉頭。
“何時這般會使小性子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如今竟連你手都不可碰了嗎?”
不想阮傾卻是冷笑。
“臣妾本就是如此性子,王爺若不喜,臣妾自是不敢多留,恭送王爺。”
說著還恭敬的低身行禮,當真是在恭送薛臻一般。
薛臻滿臉無辜看著她,也不知阮傾為何如此,此事看著阮傾分明是在同他賭氣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誰能告訴他他的王妃在生什麼氣?
“我走可以,前日喚人送來的那披風還能擋些冷風,你若睡不著,便多穿些衣衫再起來。”
第一眼看到那布料便覺十分合適她,每夜前來時她已入睡,也不得見她穿上那披風的模樣,想必定然是好看的。
“不勞王爺關心。”
既然薛臻不願走,那她走便是。
阮傾抬步向外走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這般生薛臻的氣。
既然不願相見,此時何必大半夜的前來關心她的冷暖?她還沒有這般不堪,一點冷風便要她病臥床塌。
“阮傾!”
薛臻看著她不管不顧的向外而去,身上還隻穿著一件單衣,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上前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在阮傾驚愕時便將她抱回床榻之上。
“你放開我!”
阮傾本就生氣,此時見二人貼得這般近,隻覺薛臻無禮,更是惱怒,掙紮著想要離開薛臻的懷抱,卻見他深邃的眼眸閃了閃,更是帶著些怒氣的開口。
“別動!”
他第一次這般模樣對阮傾,阮傾愣愣看著他,心中滿是委屈,眨了眨晶瑩的雙眸,阮傾轉過臉去,卻不再繼續掙紮。
“既然不願相見,何必再這般前來招惹?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招惹豈不好?”
他的話語叫薛臻愣了一瞬,繼而便是滿心的歡喜。
“你在生氣我這幾日沒有來看你?”
日日聽著侍衛稟報她在院中同那東方玉止談笑玩樂,他以為,她不願他前去打擾,更何況……
阮傾正想反駁什麼,卻又聽薛臻的話語聲響起。
“那日城外別苑的刺客是因我而去,薛琰想要害我,便也不會放過你,若是沒有那東方玉止,我便再也見不到你。傾兒、我害怕,若是在我身邊會讓你受到傷害,我會送你離開。”
他的話語之中滿是深情,似乎要叫阮傾沉溺於那份柔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