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不要忘了,你永遠都姓阮!”
阮如豐幾乎是怒吼出聲,抬手想要拉住阮傾,卻被阮傾身邊的疏落抬手擋住,他頓時神色一秉。
他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此時雖然沒有下什麼重手,但也不是隨隨意意之人便能擋住他動作的,沒有想到阮傾身邊一個丫頭武功也這般厲害。
他同阮鳳林所想並不一樣,如今太子雖然年少,但三皇子並非是唯一能繼承皇位之人,就他所知,端王爺的勢力也並不小,阮家雖然不至於放棄三皇子轉而投靠薛臻,但薛臻這一股勢力是絕對要拉過來的,阮傾既然身為端王妃,就應該為阮家做些事情。
阮傾本不願過多糾纏,但阮如豐卻是這般胡攪蠻纏,還搬出她的姓氏做文章。
阮傾心中冷笑,若是可以,她早早便同阮家斷的幹幹淨淨,這個姓氏她何時稀罕過?前世被利用送入後宮,而後那般慘死在地牢之中,那個時候誰又想過她是阮家人?
轉身看著那阮如豐,阮傾正想要開口,不想外間傳來的聲音卻替她回了阮如豐。
“阮公子也不要忘了,她是本王的王妃。”
眾人向發聲處看去,隻見一身深藍衣衫的薛臻踱步走到阮傾身邊,身上自由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倒是不知道,在他身邊還有人敢這般對她的王妃大吼大叫?
阮如豐心中一跳,立刻俯身行了大禮。
“臣拜見端王爺!”
不要說此人他惹不起,就算是有能力與之對抗一二,此時麵對著薛臻那雙冷峻的眼眸,他也有些腿軟。
薛臻將眼眸從他身上收回,轉眼看向阮傾時,又是滿眼的溫柔。抬手將手中拿著的阮傾在府中穿的大氅為她披上,薛臻神色之間有些不快。
“不要說出了阮府,就算是在這阮府之中,阮少爺見到本王的王妃卻不行禮,不必王妃親自下令,自有人為阮少爺定罪,瓚客,本朝以下犯上、蔑視皇親該當何罪?”
一雙眼睛還是溫柔的看著阮傾,但滿是寒意的話語卻是對著那跪在地上之人所言。
“回王爺,輕者廢去雙目、四肢,流放荒地,重者施以車裂之刑,舉族流放。”
瓚客回話,那阮如豐身子僵了僵,立刻又大大行了一禮。
“臣,拜見王妃娘娘!”
本也隻是想要教訓一二,當著阮老夫人棺淳的麵,薛臻也不會當真嚴懲這個阮家的長子。
攬過阮傾的肩胛,沒有再理會地上跪拜之人,二人抬步離開了此處,直到外間再看不到任何一人的身影,阮如豐才緩緩起身,但那雙腿似乎是跪得久了,一瞬間竟險些向一旁倒去,他身後的小廝立刻上前攙扶住他。
“少爺!”
阮如豐卻是狠狠將那小廝推開,看著門外深沉的夜色,一雙眼眸之中滿是狠辣。
薛臻、阮傾,本將軍總會叫你們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的!
月色籠罩著錯落有致的園林,那樹影投在窗欞之上的影子卻是顯得有些可怕。玉姑姑跟在姚氏的身後,緩步向著那小路盡頭的院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