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走遠,流音才起身,轉身向著院內走去,跟在她身後的丫頭麵上滿是擔心。
“流音姐姐,若是他們去前院惹了什麼事,隻怕殿下要怪罪於我們。”
那般急匆匆的模樣,就算是不惹事兒,讓管家看見了,隻怕也少不了一頓責罵,流音是脾氣好,若是遇上那流雲和流煙姐姐……
流音卻麵不改色繼續往前走。
“攔也攔過了,畢竟是半個主子,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多說什麼,若是殿下怪罪下來,主子也是會幫我們擔著的。”
說罷抬步進了內室,發上的琉璃珠釵輕輕晃動著,絲毫不見急促,不然外間的人也不會說這二殿下府裏的丫鬟儀態可比那些城中貴族之女了。
流音見內間隻有一人在拭擦桌椅,便抬手將那人招來。
“流音姐姐。”
“方才我見姑娘急急跑了出去,可是出了什麼急事兒?”
她這問出來便見那丫鬟臉上出現些無奈的神色,對著流音搖了搖頭才繼續說話。
“並未有什麼急事兒,隻是先前素畫將琉璃姑娘煲的湯送去殿下那兒,回來便說了些關於月閣那位小姐的話,姑娘一聽殿下要帶那小姐出門,就急匆匆去了。”
這般爭風吃醋的事情她們在這內院之中見得也不少,但那月小姐來了那麼久了,後院中的姨娘們沒一個人敢去招惹,如今玲瓏不過仗著自己受寵了些便這般不知收斂,她們做奴婢的是當真勸不住。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流音點了點頭,揮手讓那丫鬟繼續忙去,自己抬手將方才帶回來新鮮的花朵插在瓶中。
流雲和流煙在那月小姐身邊侍候,關於那位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瀾棲國國主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值得自家殿下那般寵在手心,隻是寵歸寵,若是那位不點頭,這府中皇子妃的位置,就算是自家殿下留一輩子,也不可能是那位公主殿下的。
遲早要離開的人,府中眾位姨娘根本不必介懷,就算不知其中內情,對於殿下所相護之人,府中眾人本就該敬重,更妄論去招惹那位公主的麻煩。
那麼久以來沒有同玲瓏提起,也算是她留了個心,不願玲瓏當真去招惹一身麻煩,不想這玲瓏姑娘,當真不是個安生的。
這邊玲瓏一路到了前院,才知道符墨和那女子是在前廳,哪裏是同素畫所言一般是在符墨房內,頓時轉身瞪了那素畫一眼,繼而便繼續往前走。
來都來到此處了,若是不進去看看那女子,那不是白跑這一趟。
“殿下,玲瓏姑娘求見。”
房內,符墨正準備起身,管家已經準備好車馬,此時出門正好合適。
棲月滿臉的期待,聽到流雲進來稟報,嘟了嘟嘴看著符墨。
“你府中這妾室倒是跑得勤快。”
她可是絲毫都不想耽擱出府的時間。
符墨不經意的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任侍從為他披上銀灰的大氅,才點頭示意玲瓏進來。
“姑娘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