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公主近來身子不適,一直在府中休養,今日本該一同前來,隻是身子著實虛弱,難以出門,故而才未能赴宴,還望皇上和皇後娘娘見諒。”
眾人此時才發現殿中確實沒有棲月公主的身影,而殿中阮傾聲音清冷,言語之中看不出半點虛假來。
“棲月公主來時還是十分康健的模樣,為何恰逢除夕卻突然病了?”
阮如夢見眾人眼中出現些原來如此的神情,便不慌不忙的開了口,身邊的寧華眼中便立刻浮現得意。
貴妃娘娘果然還是疼她的,此時還是開口幫她了。
聽到阮如夢說話,眾人的眼光才放在她身上,見她一身粉紅宮裝,一頭青絲一絲不苟的梳了起來,發上深藍的簪子之下墜著的是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粒粒珍珠,這般模樣,盡是高貴典雅,卻有些隱隱蓋過皇後和樂貴妃的樣子。
皇後和樂貴妃都不是在意這些的人兒,隻有一旁的謝太妃微微皺了皺眉頭。
阮如夢這話看似沒什麼,但聽到眾人耳中,便隻覺是端王府苛待了棲月公主,才叫那公主生了重病,再有甚者,更是懷疑其阮傾話語的真假。
阮傾麵上不慌不忙,抬眼看向阮如夢才繼續開口。
“娘娘這話說得倒是不對,公主重病已有一段時間,其間宮中太醫也是去王府之中為公主珍過病的,是因公主不習慣京都的氣候所以才這般,並非是娘娘所說的恰巧除夕才重病。”
王妃的裝束多是簡樸莊重,倒是沒有貴妃的那般華麗,隻是阮傾如今一雙明眸直視阮如夢時,任誰看了都隻覺阮傾渾身散發出來的那氣勢要更強烈些。
阮如夢卻是冷笑一聲。
“也不是本宮多疑,宮中太醫若是出診,定然有記錄在案,宮中卻從未傳出棲月公主重病的消息,妹妹這般解釋,是不是太過敷衍了?”
今日不管如何,她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阮傾,此事對她無害,不過是多說兩句話的事兒,她自然樂得去做,若是最後棲月當真生了病,一句誤會解釋便是。
阮傾還未開口,阮傾身邊的薛臻卻冷了臉色。
“本王倒是不知道,阮貴妃對表妹這般關心。”
話語聲清淡,但阮如夢卻驚覺周身突然傳來一陣寒意,叫她不自覺的抖了抖,隨即想起城外破廟那一幕,若不是薛臻下的命令,她如何會盡力那般叫人絕望的事情?
心中恨意難掩,但卻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撕破臉皮,腹中也忽感不適,突然傳來惡心之感。
“公主身份尊貴,本宮身為貴妃,自然是要關心些的,如今棲月公主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妹妹卻是這般三言兩語便推辭而過,本宮有些不放心罷了。”
強忍著身子不適開了口,阮如夢卻暗自懊惱這身子著實不爭氣,偏偏這個時候鬧騰起來。
“既然王妃娘娘執意說公主是在王府之中休養,那還請皇後娘娘做主,宣個太醫去看看公主才是,今兒除夕,總不能我們再此歡鬧,留公主一人在王府之中冷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