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女子也不氣,將腰間一塊牌子取出扔在桌上,似是生了氣一般,麵上卻是毫不在意的繼續笑著,發髻之上的步搖也隨著她額頭的晃動而輕輕搖著。
“殿下非要責怪奴家,那奴家將這木頭牌子還給殿下便是!奴家這心和人都是殿下的,難道殿下還怕奴家進這書房做些什麼壞事兒?”
說著有用胸前的柔軟蹭了蹭薛琰,本就是血氣方剛之人,方才又收到了那般喜訊,此時如何會在意那麼多?送到嘴裏的東西,哪裏不吃的道理?
薛琰抬手覆上身上之人胸前的柔軟。
“看來阮家那大公子將你侍候得不錯,如今他才被父皇派出京都幾日,你便這般忍不住了?”
分明是這般奚落的話語,那女子依舊毫不惱怒,反倒抬手將自己腰間的絲帶解開。
“奴家不過是尋個好時機來見殿下一麵罷了,以解心中思念之情,那阮家小兒,哪裏會有殿下這般知道疼人的,奴家的心,可都在殿下身上呢!”
薛琰自然不會聽到耳中,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不多時便將腿上的人兒衣衫盡褪,這般話語,這小賤人隻怕在阮如豐耳邊說得更多,他倒是低估了那小子,竟然有本事將他派去阮府的人收買過去,倒是比他那個爹要聰明些。
隻是他最不該的,便是讓這小賤人來皇子府試探。
吳家的喪事辦了七日,陣仗在京中權貴之中算是最小的,但不少大臣都不請自來的前去關懷吳祁一二,倒也算是體麵,隻是府中更多的事兒是芸娘在打理,吳祁仿佛魂魄也跟著吳老夫人一起離去了一般,整個人在那棺淳前跪了七日,直到眾人相勸,該將老夫人入土為安,他這才有些反應。
“他一站起來便直直倒了下去,你不知我心中有多疼,縱使老夫人離去之事傷心,他也不該這般苛待他自己!”
後院之中,阮傾坐在芸娘身邊,送葬之日已經過去兩日,芸娘的眼睛卻還是紅腫到哭不出淚來了,哪裏還有半月前約著阮傾一同上街買布料做衣衫時那般神采?
阮傾心中不忍,向著一旁侍候的疏落遞了個神色,疏落授意,點了點頭便上前一步。
芸娘心思還在吳祁身上,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絲毫未察覺,便被疏落點穴,頓時昏睡過去。
“將她送回房中歇息,讓身邊之人好好侍候,芸娘也是好幾日未能好好睡一覺了。”
見疏落接住芸娘倒下的身子,阮傾將身上的大氅取下蓋在芸娘身上,口中淡淡吩咐著,眾人正想應下,卻被一身呼喚嚇了一跳。
“芸娘!”
阮傾皺眉,回身看去卻是滿臉擔憂的吳祁。
短短數日,吳祁像是老了十歲一般,麵上的胡須長得叫人認不出他來,此時他麵上的擔憂,是阮傾這幾日來唯一一次從他臉上看到無神以外的神情。
他幾步跑入這亭子,看樣子芸娘擔心的他的腿,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阮傾神色淡淡的看著他將芸娘從疏落懷中接過去,她同吳祁之間交集不多,不甚了解這人的品性,但既然魏樂和芸娘都對他另眼相看,她便也暫且信一信他,故而也沒有阻止芸娘想要嫁給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