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流雲也隻得搖了搖頭。
她比流煙早進府幾年,莫要說流煙,連她都從未見過殿下何時在對待女子一事上也這般又耐心,月姑娘如今這般不理不睬的模樣,還有之前那般差點將太子府掀了房頂的模樣,喚作是旁的任意一位姬妾,隻怕不賜死也會被趕出府去。
這一點上,流雲也十分疑惑。
“流雲、流煙。”
二人正疑惑間,突然聽到有人叫喚她們的名字,轉眼看去竟是許久不見的流音,頓時相視一笑向著她快步走過去。
“平日去尋你尋不到,今日倒是碰巧,竟在此處遇見。”
流煙笑著打趣,流音也是滿麵歡喜,平日確實甚少有機會看到這兩個親如姐妹一般的丫頭。
“玲瓏姑娘最近身子不適,我便時常留在院中侍候,瑣事都交給旁人去做,故而才沒什麼機會見到你們二人。”
她隨意一句帶過,可實際卻是那玲瓏身子不舒服以後脾性也越發不好,任誰去侍候都要被打罵,她在邊上的時候還稍知收斂些。
畢竟在同一府邸中,流雲流煙對那玲瓏的脾性也算是略有耳聞的,隻覺這般作死之人,殿下竟也能任由她繼續放肆下去,也實為怪事兒一樁,難道如今殿下竟然喜歡這般潑辣的女子?
“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同房丫頭,從前平日裏見到你還得恭敬喚一聲姐姐,如今倒是爬到你頭上來了,若是遇上月小姐,隻怕她是吃不了兜著走!”
流煙向來是個直性子,不管不顧的也就開始替流音打抱不平,不過所幸這園中就她們三人,倒是也不怕旁人聽見。
說著她麵色又失落了下來,如今的月小姐,莫說不似從前那般活潑,隻怕那玲瓏鬧到跟前來,也不會叫她多抬一下眼。
流雲也甚為無奈,流音笑了笑,倒是又將流煙逗得開心了,才一起又繼續采摘花瓣。
“誒喲!”
許是心中還念著月姑娘,流煙一不小心碰到那花枝的刺上,手背之上被劃得開始冒血珠。
“你這丫頭,也不當心些!。”
所幸隻是皮外傷,至多敷兩日藥便好了,流雲指責了兩句,便同流音告辭,帶著她回房處理傷口去了,隻留下流音一人在那采摘晚間要做的花餅的材料。
棲月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那窗欞處,院中侍候之人都不敢上前打擾。院中傳來的任何一點聲響都能傳進她的耳中,數月前,她也是這般坐在窗前,容軒哥哥便偷偷潛了進來,說要帶她離開這裏。
雖然後來未能成事兒,但對於她來說,容軒哥哥保住命比什麼都要重要。
那個時候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知道如今可有痊愈了?
那時候那般急匆匆的離去,半路上傷勢可曾加重了些?
那時候他那般拚了命的前來救她,可是說明她在他心中也是十分重要的?
可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容軒哥哥你還不來接月兒……
“破落之地出來的窮酸丫頭還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當真是不將我放在眼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