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此事之上,也是流音病急亂投醫,若是她當真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未必就不能想到這方麵去。
若是棲月公主知道容公子被囚禁在府中,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流音眼中出現一絲滿是希冀的光芒。
“是了是了、是我沒想到……還望姐姐引見,讓我見一見月姑娘!”
若是能的月姑娘相助,此事定然是更為方便的。
流雲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拿過那放著精致點心的竹籃,帶著她一同向內院而去。
心中卻忍不住的歎息,盡管殿下對月姑娘百般寵溺,但也絕對不會在大事之上犯糊塗,此事上,月姑娘隻怕也是無能為力,但此時隻要能將流音獨自前去送死的心思打消,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就算流音之後覺得她欺騙了她,那也沒關係,至少保住了她的性命便是。
“臣敬殿下一杯!上一次老夫進京之時,殿下不過齊老臣腰際的少年郎,如今卻已是能為皇上分憂解難的翩翩公子,臣心甚慰!”
年過七旬的淮南王此時舉杯向著上座的太子,盡管雙鬢已是斑白,但當年也是沙場之上叱吒風雲之人,此時那腰際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彎曲,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威武氣概,哪裏是如今朝中那些未經世事的年少將軍可比的。
符墨對這位老王爺可見也是十分敬重的,起身舉起手中酒杯笑言。
“王叔避世多年,如今能不遠千裏回京為侄兒恭賀生辰,是侄兒之幸,這杯酒,該是侄兒敬王叔才對。”
說罷笑著將杯中酒飲盡,那王爺雖然年老,但也十分豪爽,也是一口將酒喝了下去。
這殿中最有聲望之人都喝了酒,旁人自然也不會閑著,一個接一個的上前去敬酒,口中的話語皆是祝賀之詞,符墨倒是難得的不推脫,隻要是有人舉酒上前,他都是來者不拒的。
殿內一片歡喜,眾人都沉醉於這一片歌舞升平之中,隻有一直靜靜守衛在符墨身後的寒山看見那個滿臉著急跑進殿卻又不敢開口說話的丫頭。
那丫頭似乎也看見他,眼中頓時出現些希望,散去了不少方才的急促,向著他招了招手。
寒山皺眉,本不想理會,但那丫頭他識得,數次去棲月公主院中,都能看見這小丫頭在廊前侍候,此時左右看了看身後的下屬,見他們皆是會意點了點頭,便才抬步走到那丫頭身邊。
“何事?”
看那丫頭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寒山的眉頭皺得更是緊了些,一直盯著她,等她回答問題。“寒大人,你快去稟報殿下,月姑娘出事兒了……”
說著踮起腳尖便就著寒山的耳際說了些話,最後連帶著寒山的神色都滿是震驚。
“事情便是如此,奴婢不敢聲張,隻得急忙前來稟報,但這宴會尚未結束,還望寒大人盡快拿個主意才是!”
寒山轉眼看了看依舊同眾臣子相談甚歡的符墨,轉身對那丫頭擺了擺手。
“你先下去,此事不得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