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棲月拚命忍住眼中落個不停的淚水,那臉上的笑,卻是叫一旁的流雲流煙看得心澀眼酸。
“等我同他說清楚你無敵意,他便能將你放出來,你放心……”
棲月才說著,便見容軒搖了搖頭。
“你不要答應他任何要求,你相信我,再等我些時日,我定然能將你安然帶出府去。”
已經有侍衛同他接過頭,如今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外麵那些暗衛處理掉,他便能被救出去,符墨不是什麼善心之人,這一點他很清楚,那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答應棲月的要求。
棲月卻是嘟了嘟嘴,同以往一般模樣,叫容軒看著放心不少。
“我堂堂一國公主,他哪裏能強迫我做什麼,不過是想要用我們來牽製瀾棲和薛國罷了,隻要我們還在這府中,旁的他自然也不會多管。”
這理由看著這般叫人無法反駁,連容軒都覺得有理,卻又覺得,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他還是不放心棲月這般離去,但正如一旁站著的那女人所說,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此時棲月慢慢後退離他越來越遠,他也沒有辦法挽留一二,隻能艱難的搖頭。
棲月害怕自己再落下淚來,看著他的樣子她會舍不得離開,便笑著揮了揮手。
“容軒哥哥不必擔心,月兒明天再來看你,月兒先走了。”
說罷還不等容軒再說什麼,她便立刻轉身,頓了一下便向外而去,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流煙看了看流雲便也跟著前去,紫蝶見流雲不動,皺了皺眉頭,但也並未多說什麼,亦跟著棲月離去了。
直到出了那院子,棲月才得喘口氣,心中卻依舊堵的難受。
她並不能在那裏麵待很久,雪竹墨能忍住她的鬧騰給她這令牌便已是不易,她現在還不能惹怒那人,不然沒了這令牌,隻怕日後再想來,更是難上加難了。
所幸那人答應可以留人照應,日後有流雲在裏麵照顧容軒哥哥,她也能放心些。
“姑娘小心!”
流煙眼疾手快的扶住棲月,才免了她被路邊石子崴到腳。
這一路回來,棲月都是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腦中一直都是容軒滿身傷痕的模樣,此時沒在容軒眼前,不必裝出那般無事的模樣,她便恢複滿麵的傷悲。
符墨在門前等她,早早便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那公子非便在邊上調笑。
“不忍心她絕食,便忍心叫自己難受,你還當真是情深,一個女人,何須如此。”
見他嘴角肆略笑著的模樣,似是玩世不恭的翩翩貴公子。
符墨卻是轉眼睹了他一眼。
“你自知我為何如此,何必還來問。”
說罷轉眼繼續看著遠方的棲月緩緩向這院子走來,公子非愣了愣,似乎想到記憶深處那一抹嫣然笑意,眉眼深了深,撇了撇嘴便提步離去。
“你這人,當真是說話不饒人的,我回院子了,玉兒還等著我用膳呢。”